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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晃去这些莫名的思虑,再看十一时,见他的脸色已然缓和了许多。
“让他们收拾东西,三日内便启程吧。”
说罢,看向许骄阳,“早些回京,三丫儿那里,也不必成天那般盯着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那他更不必单单纠结与此。
京中那处景园里面还有东西,自己要尽快启出来,不然等镜园之事一毕,有了这个前车之鉴,难保不会有人想起与其十分相似的鬼宅。
这次自己失得不过是一处功绩,决不能再失了那些东西!
见他缓了过来,许骄阳笑着起身,忽然心中一动,笑道:“既然圣上这次召得急些,不如咱们干脆分成两路。”
十一一挑眉头:“两路?”
“是,你我坐一条船,带着贴身侍卫同一些常用体己先行回去。
后面让周郎中带着吕云儿一并游山玩水的慢慢回去。”
见十一仍是不解,许骄阳笑着掩口,“周郎中医术无双,那几张古方也非是寻常之物,若是只有咱们自家知道,岂不暴殄天物?吕云儿美艳无双,若只在深闺无人知,也是妄自蹉跎,让他们一路行医归京,这名气也打出来了、医术也练出来了,岂不两全其美?”
行医者,唯有见得愈多,方愈能锻炼他们的手段、眼力,周嘉如今虽医术不凡,然之后若只闭门造车,难保不进则退。
十一想通此处,方缓缓点头:“让他们带着大件行李,慢慢跟在后头就好……此事还是莫要直接打咱们府上的名号为好,只当让他们一路历练了。
让他们带着咱们府上的牌子,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如此正好。”
许骄阳双手一合,起身出去吩咐收拾行李等物之事,又亲到了周嘉的小院,也不知跟那两人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便又回转出来。
次日一早,十一便已收拾妥当,命人将东西装船,自己则带着几个侍卫,亲去向两位兄长请辞。
三皇子、五皇子,哪个都没想到他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昨夜两人借三皇子再被皇上予以重任之故,把酒言欢,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今天谁能爬得起来?
闻讯只得派身旁的人出来说上几句客套话,无法送其出城。
城中官员们得了消息之后,忙忙收拾妥当,乱哄哄的将十一一行人送至码头,这才各自松了口气。
三皇子、五皇子这一来,十一皇子便领命回京去了,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事儿?可十一早前在鹄城是如何行事的,众人都看在眼里,虽那两个当哥哥的不给面子,没送他出城,然自己这些当小官小吏的哪个敢不来?且天知道这位爷之后能不能混出头来?留个好念想,说不准日后那天就能被这位爷想起来,提携一把呢?
陈齐亲带着十来个侍卫,和十一、刘栓同船归京,陪着十一去过三皇子、五皇子的住处后,上到船上,便钻进船舱,拿出纸笔,匆匆写着今日见闻,顺带在后面又颇有私心的加了一句:昔日殿下南下,码头辞别,唯各位官宦送别,今日亦如当初无二。
写罢,才长出一口闷气。
他是跟在十一身边的,自家主子得脸,别人自然也不敢小看自己。
早先在鹄城之时,下面官宦见十一勤勉,又是为皇子,哪个见了自己等人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结果三皇子来了,所带下人虽面上还好,可难免带着几分倨傲。
后来的五皇子就跟不必提了,一个个正眼也不瞧自己几人,让人着实气闷——他们可是皇上派下来的人,连京中一品大臣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那些人不过是五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得意个什么?!
如今倒好,十一皇子亲去请辞,竟然连面都不见一回,他们自己不送,府里的管事竟然也不出一个来送行,简直欺人太甚!
小心将密信装进竹筒,蜂蜡。
告状告舒坦了的陈齐伸了个懒腰,这才施施然收好纸墨笔砚,起身走上甲板。
船舟再在河上上行进之时,两岸观得都是春景烂漫,与当初夏末的景致又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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