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侍卫虽有些迟疑,但一想到王爷对王妃往日里十分信赖的态度,最终还是将莲艾领了进来。
莲艾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了坐于宽大喜床上的绝色女子。
他恭敬地朝她单膝跪下,垂下眼道:“小人赫连艾,拜见王妃。”
“你要见我?”
左翎雪高高在上,一脸倨傲。
莲艾抬起头,一双眼瞧着柔软又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让左翎雪惊诧之下挑了一边眉毛。
“我愿……从今往后效忠摄政王与王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左翎雪勾起浓艳的红唇,笑道:“你父兄皆为摄政王效力,赫连家的忠心有目共睹,你实在不用再亲自走这一遭。”
莲艾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虽有些许紧张,但态度称得上不卑不亢。
他缓缓道:“父兄是父兄,我是我。
如果我不来见王妃,王妃又怎么知道还能用我?”
他说得不错,左翎雪的确不会想到用他,能力是一方面,还有方面,来自他对步年的态度。
他曾是步年的男宠,盛宠一时,虽后来被无情抛弃,但难保他不会余情未了。
左翎雪不能完全信赖他,自然也就不会搭理他。
“不是我说话难听,可你又能有什么用呢?步年已弃了你,论才智武功,你也平平,能为摄政王做什么?”
她这话说得直白,却一针见血。
莲艾闻言神情有些落寞,但仍白着脸急切道:“只要王妃信我,我能再叫步年将我带在身边!”
左翎雪心中无端升起一股躁郁,勾起抹讽笑,冷声道:“你要对步年使美人计?”
“王妃说得对,论才智武功,我的确不如摄政王麾下的其他人。”
说到此处,他掀起眼帘,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凝在左翎雪脸上,纤长的睫羽仿若靡丽的杜鹃花蕾,轻轻眨动,便媚态横生,“但论床上功夫,整个京城,我恐怕也难逢敌手。”
左翎雪倒是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个男人能这样坦然地承认自己房中术了得,其他不论,心性必定超然。
莲艾接着道:“步年曾经很喜欢我,而我有把握……让他再次喜欢上我。”
左翎雪盯着他久久没有回话,她开始打量他,从额带下露出的一点伤疤,到他秀气的五官,再到纤细的脖颈,最终落在还留有一些余痕的乌青上。
莲艾感受到她视线的落点,指腹搓了搓那块地方,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一点恨意:“只要王妃信我,我就能让步年信我。
他先待我无情,就不能怪我无义,如今我也是为了赫连家,为了我的亲人着想。”
左翎雪见他言辞恳切,信了七分,最后三分,还需要旁的手段印证。
半晌后,她开口道:“我明白你想要为摄政王效忠的这份心,但我与步年相处那些年,别的没学会,谨慎行事倒是学会了一些……”
她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事物,递到莲艾面前,“你吃下去,我便信你。”
***
莲艾从摄政王的新房回到前院时,脚步还很虚浮,脸色也颇为难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领略过的那种奇痒和极痛,会再次出现在自己身上。
左翎雪逼他服下的,正是曾经步年让他服下的“绵绵”
毒蛊。
“这药不伤性命,就是每月都需服食一颗暂缓药性的解药,不然……你刚刚也感受过了,那滋味不太好受。”
对方言语里多有隐瞒,所幸这已是莲艾第二次种蛊,知道这东西虽然难熬,想解却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左翎雪为何手里也有绵绵,步年手中的是从南苗重金购得,她手里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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