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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低级官吏俸禄和油水都有限,哪有闲钱天天下馆子?
大官们的俸禄和孝敬倒是多,可是那地方离皇城太近了,稍有风吹草动,就传到宫里去了,天天去不是给人把柄抓吗?”
郭氏劝道:“在那地方开个书肆茶楼尤可,但若是开酒楼,老奴就斗胆劝一句,不成的。”
徒南薰闻言,点了点头,“嬷嬷顾虑得很是,不过这一点驸马早就想到了。”
“哦?不知驸马有何高见?”
这几个月,她儿子徐柱的学问明显长进,郭氏心里对傅玉衡怀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若是傅玉衡提前料到了这些,还坚持要开酒楼卖吃食,定然是有出人意料的打算。
徒南薰脸上露出些与有荣焉的得意,“驸马说了,咱们开的不是酒楼,就叫食肆,里面主要卖便宜的套餐。
至于味道,就家常菜的味道,只要比光禄寺的饭菜好吃就可以了。”
光禄寺的饭菜是什么味道,徒南薰虽然没有亲口尝过,却也听淑妃说过,不少官员都暗暗抱怨,那就不是给人吃的。
郭氏听了,低头思索了片刻,“若是这样的话,那些官员们就算整日去吃,也不用担心别人整幺蛾子了。
只是,饭菜若是要好吃,就不能过于便宜,不然哪里还有利可图呢?”
闺阁小姐耻于言利,但如今徒南薰已经嫁为人妇,一家子的吃喝爵用,都得过她的手。
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郭氏在她面前说话时,自然也不用过于避讳了。
无论是开酒楼也好,食肆也罢,说白了他们就是要做生意的。
既然是要做生意的,自然就是奔着盈利去的。
难不成,还要他们给那些官员做慈善吗?
施恩于众官员,怕是嫌自己太命长了。
徒南薰道:“这个驸马也说了,咱们走的就是薄利多销的路子。
而且除了两个档次的套餐之外,食肆里也卖小炒,那个要贵一些。
官员们若是偶尔打打牙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至于这个“偶尔”
是一天一回,还是一个月一回,只要套上一层遮羞布,谁又会真的追根究底?
真当上阳公主没有半点能量呀?
郭氏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若是如此,那便再无不妥了。”
“既然嬷嬷也认为没问题,那就拜托嬷嬷先去找一批手艺好的工匠。
修葺食肆的草图,过两天驸马画出来了,就拿给你,让他们按照草图弄就是了。”
郭氏丝毫没有怀疑驸马会不会画建筑图,直接就答应了。
自从傅玉衡督促她儿子进步之后,在她心里,就已经无所不能了。
正事谈完了之后,徒南薰也没多留她,直接就让人把她领到了倒座小书房旁边的小花厅里。
她儿子徐柱,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平日里徐柱是在西院大书房读书兼食宿的,但书房重地,肯定不能给人随便进。
倒是小书房旁边的花厅,是傅玉衡日常待客所用,此时让他们母子在此叙话,正好。
一见到儿子,郭氏就激动得上下打量。
见儿子红光满面,眼中也比从前多了些自信,郭氏十分欣慰,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帮公主好好办差,报答公主和驸马的恩情。
“儿子给母亲请安。”
“好孩子,快起来。”
郭氏不等他拜下去,就把他扶了起来,不住地询问,“这几日你在这里可还好?驸马考察你学问时,可都还答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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