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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她实在不应该讶异他如此粗蛮,毕竟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近女色,就连青楼也不曾踏入过一步,当然也就不会懂得何谓情趣风情,更追论怜香惜玉了。
但,他就对她很怜借啊!
小小的疑惑,忽然自心底冒了出来。
矜矜一愣,忽然之问发现他并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除了她之外,他似乎不曾对任何女人怜香惜玉过。
这个发现让她嘴角飞扬,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但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落井下石,她只好连忙用手掩住小嘴。
“总之,你快把人放下就是了。”
语毕,她立刻往前走去。
而柴蓦自然是压低帽檐迅速跟上。
直到来到巷口,他才转身射出一枚碎银,解开青楼女子身上的穴道,让她得以自行脱困,接着他便亦步亦趋护着矜矜走出暗巷来到大街。
难得雪需天晴,大街上比往昔更加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担心她会被马蹄车轮溅起的污雪弄脏了衣裳,他不着痕迹举步走到她的身侧,以自身为她挡下所有污雪。
“爹娘要你来请我,又是想逼婚了对吧?”
矜矜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是忽然转头问。
柴蓦穿最有正面回答。
“老爷夫人在府里等您,卑职己备妥马车。”
他指着前方路边的一辆马车。
眼看他答非所问,矜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按照爹娘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安分守己得太久,她能耳根子安静幸日夕巳一个月就该窃笑了。
可纵然明白爹娘这么做是为了延续花家香火,但一想到他总是为了这种事亲自来请她,原本荡漾在心头的喜悦,还是味味眯的尽数飞走了。
她知道他只是奉命执行,但她就是讨厌他只懂得奉命执行,他明知道她不想嫁人,也该知道她不喜欢被逼婚,为何他总是……总是……
矜矜太过气恼,一个不小心竟踩着一块融冰,脚下登时一滑,整个人瞬间就往后倒去一一
“小心。”
一双健臂及时捞住她的身子,挽救她当街滑倒的槟态。
帽檐下,他的一双黑眸如潭深邃,平静而漾着缕缕柔光,浅浅的,却是那样永恒深刻,忽然让她想起见到他的第一眼。
十五年来他改变了许多,高了、壮了,从目不识丁学习到能力卓越,从瘦弱无力锻炼到刚猛懂武,从愚幸日夕巳蠢天真磨练到深沉精明,可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
透过他的眼,她知道他的本质不变。
他的心始终一如当年般温柔坚定,只是变得更温柔、更坚定强大了。
而他也许不知道,她多么庆幸在当年那场风雪中发现了他。
“倘若你也对其他姑娘这么温柔,我想全京城的姑娘也许都会爱上你。”
她促狭地说道,忽然间竟然产生这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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