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包含着无限的惊喜，哪怕那只是柏雅一时的口误，而非事实。
可正是那样的期待，让柏雅无法矢口否认。
良久，柏雅缓缓放下支着额头的手，略显怅然地道：“我不知道……”
曾经，柏雅是喜欢洛楚楚的，这点毫无疑问。
可是现在，他还喜欢她吗？柏雅扪心自问，他没有答案。
“……哦。”
对于柏雅的茫然，柏韵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就算柏雅不再喜欢洛楚楚，那又如何呢，他是他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他可以不介意，但柏雅不会不介意。
“小韵，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换衣服，肖畅来电话催了几次了……”
柏雅知道弟弟又在钻牛角尖了，急忙岔开话题，反正肖畅之前也约过他们一起吃饭，现在也差不多到点了，他觉得自己和柏韵不适合单独呆在一起。
肖畅不止约了柏雅和柏韵兄弟，也约了唐果和方垚他们，柏雅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小韵，这边！”
柏韵刚推门进屋，钟原就笑着向他招手。
他自从知道肖畅上辈子那些经历，就对柏韵格外有兴趣，尤其是在他知道柏韵曾经也是职业球员以后，谁让这小子这辈子不踢球了，让他颇为遗憾。
柏韵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就走了过去，在肖畅和钟原之间挤了个位置坐下，气得肖畅直翻白眼。
酒过三巡，趁着柏雅和肖畅在说话，柏韵偷偷把钟原拽了出去，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偷偷摸摸的……”
鉴于自己的酒量和肖畅没得拼，钟原并不介意中途出去透透气，只是柏韵的态度让他感到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非得要搞地下活动。
“那个，钟原啊……”
柏韵支支吾吾的，似乎有点不好开口，“你以前是怎么得手的……”
“得手！
得手什么？”
钟原满脸茫然，完全不明白柏韵在问什么。
“就是你和肖畅啊……”
在柏韵有限的认知里，钟原和肖畅之间占据主动的那个肯定是前者。
钟原蓦地睁大眼睛，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他告诉柏韵，他是主动送上门去被肖畅吃掉的，钟原想了想，把这种可怕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然后在柏韵耳边低语两句，就拖着他回去了。
因为此前在世界杯上的成绩不错，在座各位的心情自然也都很好，直到酒足饭饱才纷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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