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尝了一口米饭,嗯嗯嗯,还不错,至少不比后世改良过的高产大米差。
或许是米饭给他带来了太多期待,吴名又尝了一口自己爱吃的羊肉——也还不错,没后世小肥羊那么嫩,但贵在新鲜,熏烤的火候也足够讲究。
于是吴名又夹了一口鸡肉,结果刚一出口就让他险些把尚未咽下的米饭给喷出去。
这什么味啊!
干巴巴的又老又柴不说,还一股子血块没洗净似的土腥味,也不知道是蒸的还是煮的,调料似乎也只有盐巴。
总之,比吴名自己兴起时炖的老母鸡还难吃。
吴名强忍着恶心,将这口鸡肉连米饭一起吞进肚子,然后再也不碰一口。
把米饭和羊肉吃光,吴名才小心翼翼地尝了口汤。
唔,不错,开水撒咸盐。
吴名撇了撇嘴,放下汤匙。
其实看过阮二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后,吴名便知道这里是秦朝了。
但失去灵魂的大脑本就容易出现记忆残缺的现象,吴名又不愿与这身体彻底融合——彻底融合的话,这身体要是遭受重创,那他这老鬼就得再死一回,因此只是随意浏览了一下,勉强拼凑出了阮二的一些人生经历。
但就算没看过阮二的记忆,吴名也能从面前的食物上判断出此刻的朝代。
西汉之后,随着国家的进一步统一,再加上丝绸之路的贯通,泱泱大国的饮食文化才跟着丰富起来,煎炒烹炸逐渐成型,酱油和糖等等佐料也都是这一时期才被发明。
哎——
吴名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想回现代了。
吴名刚吃完饭,一名妇人就带着一串丫鬟进了院子。
对照阮二的记忆,吴名认出这名妇人应是阮二的亲妈杨夫人。
杨夫人这称呼让吴名挺奇怪的。
他还记得,秦朝的时候,只有官员的妻子才能称夫人,而阮二的亲爹却是没有官职的白丁,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他妈是怎么变成夫人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更让吴名奇怪的是,在阮二的认知里,似乎所有世家大族的女主人都可以被称为夫人,官员的妻子也不过是官职换姓氏。
比如他家小姐,如果嫁给普通人就是阮夫人;嫁给郡守,就会从阮夫人变成郡守夫人。
等等,为什么夫人前面缀的是娘家姓而不是夫家?
不对,还有,秦朝的姓氏已经合而为一了吗?如果他没记错,始皇帝虽然统一六国后就借户籍登记的事开始推行姓氏一体的工作,但一直到秦朝灭亡,天底下又乱了好几回,姓即姓氏的概念才彻底地站住脚,怎么阮二的记忆里竟然找不到姓氏之分?
吴名还在为一些小事纠结,阮二的母亲杨氏已来到他的身边。
“我的儿啊!
你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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