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终于聪明了一回。
李星垂不准备暴露身份,以免在这个小村落里惹来更多的麻烦。
他只是来看看钟晚怎么样,有没有被用刑,现下看来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
“三黄!”
李星垂刚想跑,钟晚忽然拽住他的小短腿,把他拖回来,一脸紧张地察看:“你怎么脏兮兮的?脚垫还破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李星垂还真没发现这一点小伤,他匆忙赶过来,哪有空看毛有没有脏。
钟晚却如临大敌,本来在牢房里苦中作乐默写诗词伤春悲秋,这会儿却瞬间奋起,朝外面大喊:“有人在吗?我想要伤药,我受伤了,快要流血而亡了!”
这一招把李星垂惊得当场不动一动。
钟晚把他往怀里一搂,假装一脸痛苦地捂住手臂,朝闻声赶来的狱卒啊啊呻|吟。
狱卒知晓此人乃是钱员外关照过,要“好好照顾”
的犯人,若他在牢中出了什么事,可不好交代。
“嚷嚷什么!
安静!”
狱卒威胁了两句,没见到血流成河的惨状,料想犯人不过是在夸张,便回去拿了瓶金疮药扔进去了事。
钟晚也没想请大夫过来,若是让这帮人知道三黄能自己找到地牢里,指不定怎么抢它呢。
一旦发现三黄比自己想的还要有灵性,钟晚就比以前想的还要舍不得它。
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他虽和村民们相安无事,却总感觉做什么都格格不入。
一年下来,说不孤独是假的。
钟晚不知道《乡村逸事》的情节,对于回去的方法更是摸不着头脑。
若三黄真是只猫妖,说不定能成为线索。
若它只是一只普通的有灵气的小猫,也没关系,钟晚就权当养了个宝宝,学现代那些寂寞贵妇人,跟自家宝贝儿作伴。
李星垂不知道他家傻随从已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心理支柱,那劣质的金疮药抹在他的爪垫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可看到钟晚严肃认真的神情,他又不忍挣扎。
纠结之下,猫妖大人莫名地生气起来。
本来想好要去给知县和钱员外一点教训的,被傻随从这么一搅合,倒不忍跑走了,洁毛法术也没法儿施展。
他伸出没受伤的爪子抓了抓钟晚的胸口,表示抗议。
钟晚啪的打掉,轻斥道:“别闹,三黄,你才多大,就学会摸胸了。”
李星垂:“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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