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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里的光线卷起一缕积尘,将军脊背挺直地站在屋中,面前是一整副濯银的锻纹钢甲,胸前的兽面花纹栩栩如生。
“曲舜,你来了?”
百里霂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使得曲舜想起数日前他浑身是血人事不省的模样,不由得手心又有些发凉。
“将军,末将此次来是想请将军示下……”
“曲舜,”
百里霂不等他说完,便低声打断了他,“过来帮我把这副甲胄穿上。”
曲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的侧脸,很快便走上前,将那沉重的铁甲取了下来,一件件地披到男人身上。
这是十分繁复的工作,而曲舜对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已在做亲兵时便烂熟于胸,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会在此时披挂上这副沉重的战甲。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铁扣碰撞的铮铮声,直到曲舜扣上百里霂胸前最后一枚环扣时,两人的目光才对上,曲舜被那沉黑的瞳孔一望,手不由得微微一颤,向后退开一步。
“克什库仑的大军已在路上了吧?”
百里霂开口,却是这么一句。
曲舜愣了愣,才低头答道:“是。”
“你想过率军先去攻取苍羽原上的那数万兵马么?”
曲舜老老实实地回答:“眼下情势不明,末将不敢贸然出击。”
百里霂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曲舜,你还记得第一次随我出征么?”
曲舜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天你杀了几个北凉士卒,满手的血,坐在营前的台阶上,偷偷地哭泣。”
百里霂喃喃道,仿佛那一幕还在眼前,“我那时看着你的眼睛,那不是该在战场上看见的眼睛。”
“知道么,之前我在昏睡的时候,梦里又听见你那天的哭声了,我终究不放心,将这灵州九郡的重担丢给你一人背负。”
“将军……”
曲舜眼眶酸涩地低下头,“是末将辜负了将军的期望。”
百里霂轻声苦笑,兀自说道:“你那天说的话很对,当初是我忘了有一天你也会长大,有些事也终会明白,你既然觉得那些事不对……”
“不,”
曲舜胸脯起伏地厉害,“我从不觉得那些事是错的!”
他用力地闭了闭双眼,低声道:“将军说的话末将本应当遵从,只是私放紫淮一事,末将心中实在难以释怀。
宋副尉与末将相识七年,跟随将军的时日则更长,我当日便曾说过,害死他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杀害他的,”
百里霂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此刻苍羽原上那钦的三万铁骑!”
曲舜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百里霂却已转过身不再看他了:“传我的令,调派一营二营三营弓弩手,东营两万轻骑,烽火营五千重骑,午时前在灵州北城门前集结,延误者斩!”
“将,将军。”
曲舜更加吃惊,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要翻转战局,就不能有所畏惧,”
百里霂沉声道,“出击苍羽原,这次我亲自领兵。”
暮云之下的灵州城披了一层金红,枪戟如林,两万轻骑已缓缓地率先出城前行,辎重营正在向缁车上装运如山的盾甲和弓弩,大旗被风掣得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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