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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卫长轩忽然明白了杨琰藏起那件衣服时的心境。
不知多少个夜晚,他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轻轻摩挲着这件半旧的衣衫。
等到换了衣服,卫长轩才得空坐了下来,他拉着杨琰坐到他腿上,问道:“你整天待在这府院里,不觉得憋闷么?”
他笑了笑,“等我过些天得了空,带你出门逛一逛,我们先去西坊的集市瞧瞧热闹,然后再去郊外骑马,你想不想去?”
杨琰显然是被他的话所吸引,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又期待又有些紧张:“骑马吗?你的那匹马看到我会不会又发起疯来?”
“它现在很听我的话,绝不会再吓到你,”
卫长轩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果它又对你发疯,我就拿鞭子狠狠地抽它,好不好?”
杨琰被他逗笑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又拉了拉卫长轩的手:“我还想去你平日常去的地方。”
“我常去的地方?”
卫长轩故意拉长了声音,“唔,那你可去不得,那里到处都是你最厌的胭脂气,你一定不喜欢。”
其实他说的倒不是假话,自他升任羽林卫骑都尉,平日少不得与同僚应酬,而那些羽林卫的军官们所邀的地方大都是些金迷纸醉之地。
隔三差五便有人做东,请上一干兄弟去喝花酒听曲子,卫长轩总不能常推,便也只能跟着去。
杨琰听他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我知道那里,不过就是像月明楼一样的地方,有很多的姑娘,是不是?”
卫长轩没卖成关子,只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原来你知道。”
杨琰不说话了,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垂了半天头才又轻轻问道:“卫长轩,你也会亲那些姑娘吗?”
卫长轩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话,一时怔住了。
杨琰心中愈加发沉,微微向前一挣,便要站起身,却听卫长轩低声答道:“也奚,我同那些花楼的姑娘有时会说上几句话,或是喝上一杯酒,不过从没有亲过她们,”
他忽然贴近杨琰的耳朵,悄声道,“也没喂过她们吃桂花藕糕。”
他口中的气息暖暖地扑在杨琰耳垂上,说的话又似另有深意,听得杨琰心里微微一颤,无意识地回过头去,而后便被攫住了双唇。
卫长轩一边亲他一边含混地道:“以后不要问这些傻话。”
杨琰呜咽着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又消弭在纠缠的唇舌间,他在这浓厚的亲吻中几乎无法喘息,胸口更是跳得厉害,最后只能无力地靠在卫长轩的身上,难以遏制地发抖。
“卫长轩,”
他模模糊糊地轻声道,“我有些难受。”
卫长轩紧紧抱着他,自然清楚他身体的变化,他喉结动了动,“嗯”
了一声,慢慢将他衣带解开,而后伸手顺着衣物的缝隙里摸了下去。
杨琰不能视物,又少不更事,只蜷缩着身体任他摆布。
卫长轩知道他身体娇嫩,所以手下格外小心,慢慢替他抚弄了一回才想起去看他脸色。
只见他眼角晕红了一片,原本清澈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像马上就会哭出来一般。
“也奚。”
卫长轩轻轻亲他的脖子,杨琰细长白皙的脖子上泛着淡淡的粉,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杨琰睁着眼睛,轻轻喘息着道:“卫长轩。”
听他这样呼唤自己时,卫长轩的心中忽然涌起难以言说的躁动,他看着杨琰半张的唇,很想再次低头亲上去,又忽然顿住了,只轻声笑道:“寻常这样侍候王府公子的都是丫鬟侍妾,不知我这个伴当侍候得如何?”
杨琰自然听出他话中促狭之意,他连耳根都涨红了,只把脸埋在卫长轩肩头,再不肯说话。
永安帝去往西山避暑行宫没几日,便又觉出乏味,传旨让宫中数名嫔妃率一班歌姬伶人前往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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