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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欲裂,郁寻安起来收拾好东西去开门,结果进来的是晨晔,还是把人推开进来的。
当时窗帘都拉着,房间里光线幽暗,晨晔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们,像是一只索命的魂。
沈余舟本就宿醉,只那一眼,愈加觉得疲乏到极致,不想让晨晔在他公司闹,他只得把人带回了那间房子。
果然,进屋门一关上,晨晔就哭,“你怎么对我交待?”
沈余舟头疼得更厉害,只想赶快洗澡换衣服逃出去,他不知道他对晨晔有什么可交待,他只是和郁寻安在一间屋子里睡了一晚上。
但晨晔吵得不依不饶,轮了一圈下来话题还是回到郁寻安身上,俨然一副他们不老死不相往来就不跟他罢休的样。
沈余舟脑袋都要炸了,受不了他借题发挥,“那我就告诉你,我昨晚还真想对他做点什么,只是后来没做成,你又能怎么样?”
晨晔抓着东西就劈头盖脸地朝他砸。
他费了牛大的功夫才把晨晔按到床上控制住,说一路扭打也不为过,沈余舟当时火冒到头顶,有那么一瞬也是真心觉得把身边的人换成郁寻安还消停些,至少不吵不闹。
可晨晔哭得太可怜,每抽一口气都像是要接不上似的,他还是哄了晨晔,“晨晔,我说的话,你总是选择性的相信一半,为什么,嗯?”
这一句话说得他自己身心俱疲,他说了一万次他和郁寻安没什么都没用,说一次他想对郁寻安做点什么,晨晔信了。
而他的判断也真是没错,最后这句话晨晔依然没有相信,同样,依然没能拿他怎么样,他们还在一起,争吵还是继续。
沈余舟当年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件事:晨晔把自己折腾到万般憋屈,到最后也只能忍着,何苦呢?
所以最后说分手的是他,那个冬天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都是沈余舟到如今都不愿意想起来的。
手指一阵在灼痛,沈余舟蓦地回神,这才把燃尽的烟丢在烟灰缸里。
那时候他出事,晨晔误了考试,打车来看他,路上出了车祸万幸人没事。
最后看到的是他和郁寻安抱在一起。
晨晔闹了一通,后来不好当着陆女士的面吵,他趁机让陆女士把人送上了火车。
就是那天晚上,郁寻安到他病房。
郁寻安说:“余舟,或许这句话现在说不合适,但我想给我自己争取一次,我对你是什么样你知道,你以后的路,我想用另一种身份陪你走下去。”
是的,郁寻安对他什么心思他一直清楚,只是一天不明说,他就装不知道。
沈余舟没说话,郁寻安又说:“对了,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今天下午,南桥竣工验收通过了。”
沈余舟心情立刻好转,“不是定在明天吗?”
郁寻安说:“老陈带人提前过来了。”
没等他回答郁寻安的话,也没等他为工程完美收官高兴多久,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沈余舟心脏几乎是反射性的一阵紧缩,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晨晔又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这个电话是陆女士打来的,沈余舟挂断,心还沉着,他从通讯录里翻出另一个号码拨出去。
他对晨晔说:“算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
晨晔过了好半天才回答,“是因为郁寻安?”
沈余舟看一眼对面的淡笑着的男人,心脏像是坠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钝重地跳。
晨晔还在追问,带着丝哭腔,“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沈余舟想到晨晔的那一句话,最终咬紧牙关,“是,我们在一起了。”
电话里只剩下一阵忙音时,郁寻安上前紧紧拥抱他,“你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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