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夸奖,李耿抿嘴一笑:“打小阿爹就告诉我们,作为他的儿子,要以民之乐为乐,民之苦为苦,我既然什么都不缺还有余,给他们点不过是小事一桩。”
话说完,不等程廉接话,就吩咐阿四去取一万两银票分给他们。
程廉:“……”
治标不治本。
这话程廉咽下肚里,同时想,李耿不是当帝王的料。
进了客栈,上了楼,阿四特意跑快去那叫花子屋里通报,可到了那却不见人影。
把这消息告诉李耿,听罢,李耿眉头一皱,连忙吩咐阿四去问问客栈老板。
从客栈老板那得知,叫花子昨儿就走了,并把李耿给的银子留下。
李耿看看那些银子,嘟囔道:“傻子不成,真是穷要饭的,半点出息没有。”
程廉觉得有意思:“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叫花子,不多见,真不多见。”
客栈老板插话道:“哟,两位客官,那人可不像个叫花子,许是什么富商子弟落魄了,总之,不像,实打实的不像。”
李耿和程廉互相看两一眼,皆都带了两分好奇。
“怎么个不像法?”
李耿道:“明明那日救他的时候,他都饿晕过去了,浑身脏兮兮不见个人样,老板你也是见着的。”
“是呀,是见着了,可我也见着他梳洗打扮后的模样,哎哟,那叫一个青年才俊,叫人过目不忘。”
客栈老板回想着,咂摸咂摸嘴,“大抵是个深藏不露的样子。”
又喃喃加了句:“谁知道呢。”
出了客栈,李耿一双眉头皱的紧紧,气鼓鼓道:“那叫花子连个谢字都没有,害本少爷白下山一趟。”
程廉与他并肩走着,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何必生气。”
李耿瘪瘪嘴,他也不是生气,原本帮助人就不图他人一个谢字,许是在程廉面前炫耀成了空给恼的,总之,回了书院心情还闷闷地,同时愈发想他父皇母后了。
阿四从膳堂打了饭菜,李耿却没什么胃口,把玩着毛笔,自言自语道:“若是有表哥那种可视手机就好了。”
阿四不知所云,走到李耿身边,小声提醒道:“殿下,该吃饭了,若不然要凉了。”
“不吃不吃,”
李耿摆摆手,唉声叹气道:“我想御膳房的佛跳墙、烧鹿筋、糯米蟹、八宝饭了,还有水晶饺子,爆炒小肚。”
阿四哄着道:“书院里有八宝饭和爆炒小肚,明儿奴才一定给您盛来。”
李耿委委屈屈地瞧了他一眼:“那能跟宫里头的一样吗?”
说着唉一声:“想回宫了,父皇母后肯定想我了。”
阿四眨巴眨巴眼没敢接话。
天黑天明又是一天,李耿还没恢复精神头,想回宫的念头更甚,但又回不了,免不了脾气就长。
一早上就因毛笔的事朝阿四发了几通火,发完又后悔,肉眼可见的眼圈通红,午饭的时候,将自个碗里的肉一股脑全拨给了阿四。
阿四夹菜的手僵住,一双眼睛瞪的圆圆,嘴唇微抖,似乎不像是受宠若惊。
李耿一见他这样又气不顺了,将筷子一扔,虎着脸道:“给你肉吃摆这么副脸子做什么?难不成我这个主子还给出错来不成?”
阿四可是给冤死了,手里的碗差点掉了,忙起身跪下,瑟缩道:“您、您疼奴才,奴才是、是个受宠若惊。”
李耿哼一声:“当我是傻子来着。”
他叹口气,心头烦闷一阵,一双眉毛皱起,好一会儿,腾地站起身:“赶紧吃,吃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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