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两个人睡确实比一个人暖和太多。
陈元想起以前读初中那会住校的日子,冬天一床被子过不了冬,他都是蹭同学的被窝睡,学校条件不算太好,属于大通铺,别说两人一个被窝了,就是三五个人挤在一快都是时常有的事,暖和也确实暖和,但不得劲也确实不得劲,因为有的男孩子不注意个人卫生,不洗脚不洗头不在少数,论到这些,李稷却从未有过,他不仅是个爱干净的小孩,还有些洁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好闻极了,陈元跟他睡在一起,总会不受控制的爱闻李稷身上的味。
李稷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他睡不着,陈元也睡不着,他们便闲聊起来。
“哥,这次回宫,父皇该为我张罗婚事了。”
李稷忽然说道,无论是表情还是口气都看不出多少情绪。
“你想成亲吗?”
陈元看他一眼,不等他回话,又兀自絮叨起来,“十六成亲是不是太早了些,很多事还不懂得吧,不过这个年纪也确实是该懂些事情的年纪。”
不知怎地,李稷的脸上微微泛了点红,他赞同的“嗯”
了声。
陈元忽然有些兴奋,侧过身对着李稷,一只手撑着脑袋,压低了声音问:“跟我说实话,你对那些事懂多少?”
李稷知道他说的那些事是什么事,更有些害羞,咬了咬唇,小声道:“我这个年纪可以亲人了,也可以被亲了。”
陈元:“……”
第53章恭喜第一次非兄弟情意义……
在陈元看来,撇开别的,李稷对情啊爱啊羞羞的事懂得少之又少,对上他害羞闪躲的眼神,再听他说的话,陈元顿觉自个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司机。
李稷不懂,他也不好多说,况且不知为何,面对他,有些话陈元竟说不出口,光想想,就要脸红的滴血。
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好比他面对的是一个有好感的小姑娘,若说不合适的话会影响自个的形象,陈元跟他敷衍了几句,将话题一转,又闲聊了一会便睡了。
……
皇宫,惠帝才刚下朝,大皇子李傲砍伤同门师弟的事就传进了他耳朵里。
他脸色阴暗,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
早上才刚说是李稷干的,这会子又成了李傲,惠帝恨恨咬了咬牙,多少有些在心里掂量两个儿子在他心里的份量,片刻,他吩咐道:“去东宫娘娘那儿用膳。”
德庆宫,东宫赵氏正发着火,听到通报,立马止了怒换了副笑盈盈的面孔去迎接惠帝。
赵氏的性子张扬,未出阁前就是个好作的主,若不然也教不出李傲那样的儿子,早上还看李稷的笑话,这会子倒是被旁人看自个的笑话,气头上当着惠帝的面又不好发作出来。
吃了几口菜,惠帝开门见山提了关于李傲和李稷的传言。
诚然是李傲派人干的,赵氏也断不会承认了,只得打马虎眼,草草说了两句,末了还损了几句李稷,大意是李稷心思城府不简单。
惠帝双眉锁起,心中火气不由得上窜,虽然他跟李稷的父子关系不算亲,但李傲什么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作为长子,原本是肩负了大期望,然而他的蠢妒可以说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跟他母后如出一辙。
咽下嘴里的菜,惠帝淡淡的眼神看向赵氏:“傲儿什么德行,你这个当娘心里没数?我对他满了期盼,他将自己当成什么玩意了?哪里还有一个长子的样子?你这个当娘的又是如何管教的?”
赵氏没想到惠帝会这么说,一时间着急,脱口道:“陛下,您怀疑傲儿是凶手?您怎能如此看待自己的儿子?您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什么了?”
惠帝“啪”
的一声撂筷,一双深邃的眼里含了冷光,重重地哼一声:“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数。”
赵氏登时白了脸,意识到说了错话,忙起身下跪,跟着露出哭腔来:“陛下无凭无据这般怀疑自己的儿子,臣妾这个当娘的听了心里如何受得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惠帝目光瞥了她一眼,懒得再多言,忍着火让她起身。
赵氏素来是个会撒娇的主,楚楚可怜装的也是炉火纯青,才站起身来就仿若被抽了骨似的柔柔软软的跌落在了惠帝怀里,开口依旧是那副浓浓的哭腔,还带了几分嗲意:“陛下,这事全是那些个嘴贱的奴才传的,要臣妾说,您自个的两个儿子平白无故的绝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来,您说是不是?”
又道:“臣妾方才惹了您不高兴是不是?您要打要罚,臣妾绝无半点怨言,但您不能不吃饭,刚下早朝,正是饿的时候,您是一国之君,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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