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椋忍着许久没眨眼间,终于,在这个绝佳时机,两行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叶煌直接站起来了,走到梁椋跟前,不敢破坏梁椋的戏份,只是紧握住了梁椋的肩。
不过叶煌心里已经举起机关枪了——安子君、刘海洋,你俩摊上大事了。
梁椋强颜欢笑着拍了拍叶煌的手背,然后看着完全被他故事吸引的刘爸爸和刘妈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好在,事情并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我妈现在的丈夫,是个深山里的庄稼汉子。
他对这些事情不明白,甚至在别人看来有些憨。
但是就是因为这份不懂,他做到了公平看待这件事。
他找他侄子了解了关于同性恋的事情,知道了这不是病,是天生的、正常的。
他也看到了那些照片,但是他只教训我那种事一定要记得拉窗帘。”
梁椋说道这里失笑,和刚才哭泣的模样判若两人。
“后来,他教训了我爸那边的那个女人一顿,说做父母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该这样听风就是雨、不辨是非地诋毁自己孩子。
到最后,我爸妈也想通了,我妈甚至还请了一次客,把亲朋好友、邻居都请了过去。
她不怕被人戳脊梁,直说了我的性取向,告诉那些亲戚朋友邻居,如果能做到正面我的性取向,这顿饭就是个寻常吃饭,做不到,就可以立刻离开,如果怕掉面子的,可以事后给她短信或者电话,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就是。
到后来到底有多少人给我妈电话我不知道。
但是,我爸妈现在依然住在那个小镇上,依然挺着脊梁做人。”
“伯父、伯母,你们看。
同一件事,需要的不过是换个角度。
当然,我不是在暗示你们应该效仿我的父母。
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环境、流言蜚语这些都是外在原因,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自己行得端立得正,怕什么?
我现在已经和叶煌在国外结婚了,我们有了两个孩子。
我们两家的香火没有丢,亲子情分更没有丢。
时而会听到有些人的碎嘴,但退一万步说,他们不敢在我们面前叫骂。
为什么?因为我和叶煌过得很好,我们过得光鲜体面,我们把我爸妈家都置办得漂亮,我们孝顺。
久而久之,那些嚼舌根说的话,在别人的耳里,变成了‘吃不到不停说葡萄酸’。
因为我们没有落魄,所以人们发觉,原来同性恋不是毁灭。
原来同性恋也可以过得比他们还好。
原来同性恋不是滥-交,原来同性恋也能有孩子。”
“伯父、伯母,你们再想想,是要刘哥跟安哥分开,跟个女人结婚过下半辈子都藏着掖着的日子;还是让他们在一起,努力拼搏,过上舒心、让别人都羡慕、让嚼舌根的人嚼的舌根也被别人讥笑成嫉妒、有儿孙绕膝、三代同堂的日子?”
梁椋声情并茂地说完,就一脸诚恳地看着刘爸爸和刘妈妈,这显而易见的选择,答案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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