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美照做,随后十郎一弹指,那果核凌空弹出,直直射|入洞外的夜色。
十郎道:“我困了,睡觉。”
山美咀嚼着酸甜的果肉,脱得只剩亵裤和红肚兜,钻进被里躺好。
男人立即热切地将他捞进怀里,还把他当成同类磨来蹭去,被他不耐地推开。
由于对方旧创复发,他不得不把被窝让出一半,有些不适应。
可是,又不能让病人继续睡地上,显得他道行太浅不通人情。
对方是病狼时还好,心里没什么触动。
“梆硬。”
十郎的唇紧贴他耳后。
“啊?”
“你的枕头,梆硬。
里面是石子吗?”
“是花豆。”
山美轻哼一声,把被子拽到自己这边,“嫌硬就去地上睡啊,白吃白住还挑三拣四。”
“不要,枕头硬,可你身上软。”
一阵隐约的狼嗥,随着夜风吹进洞里。
十郎立即起身,眼里闪过思念和动容。
山美也支起脖子,道:“听,你的狼群又在呼唤你了,你都十多天没回家了吧?”
十郎敏捷地翻身下床,披起新郎官的大红外袍,赤足走到洞口。
微乱的墨发随意披散,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头发真的很黑,看上去简直像个无头人。
“是啊,好久没回家了。”
他喃喃道,向前跨了一步,又退回来,回头望着石榻之上、被窝之中天真娇憨的人。
淡淡烛光,洒在婴儿般光洁的脸庞,一对水亮的桃花眼正朝他眨巴。
洞外是族群的呼唤,洞内是软玉温香。
十郎踌躇半晌,回应了远处的嗥叫,终究还是回到销魂的被窝。
“先飞,我忽然能理解那些因为美色而亡国的皇帝了。”
“啊呜……”
山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啥可理解的,都是自己能力不行,却赖女人。”
忽然,十郎神色一凛,吹熄烛火,紧接着翻身下床,拉着山美躲进山洞深处,将他紧紧压在石壁。
“怎么——”
“嘘,是那个死和尚。”
十郎哑着嗓子说,“他功德不够,又来捉妖。”
话音刚落,山美便听见一阵悠悠的引磬声由远及近,夹杂阵阵梵音,是金刚经。
他见过十郎被折磨得多惨,知道这和尚手段了得,慌忙堵住耳朵,吓得两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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