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是非扑过来挤开周予,捧住袁恕的脸轻轻拍打呼唤,“醒醒,袁恕,醒醒!
怎么回事啊这是?”
她扭头冲周予喊,周予尽是摇头,哭得口齿不清:“不、不知道——呜呜呜,主上,主上在训斥韩哥,忽然就晕、晕——”
“韩继言呐?”
“他去接应赵参领了!”
张萌也在抖,脸都吓白了,“方才就是他在帐外唤奴婢,要奴婢来伺候主上。
可、可这——”
吴是非快被这俩年轻人气死了,直吼起来:“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去啊!”
这话周予听进去了,麻利爬起来边哭边跑了出去。
好一会儿,医官被连拖带拽地拉进军帐。
吴是非一抬头,来人她熟,是李墨的徒弟齐允棠。
医药之事不可马虎,非可信之人不敢用,李墨不在,诸事早交代给了这个徒弟。
师徒如父子,无论医术还是立场上,齐允棠都堪用。
于是吴是非迅速让到一边,将袁恕交由齐允棠诊治。
转回头却看不见周予,循声朝帐外探看,却见小子蹲在门外头仍在止不住地哭。
是时,徐之孺和姚晋平叛回来复命,先看到哭得发抖的周予,又闻袁恕状况,不由得懊恼不已。
“就说别让小韩走!
我跟赵蛮子搭伴儿,小周去兵营,蛮好的!”
姚晋急得一个劲儿挠头,“小韩心软,他——”
徐之孺拿胳膊肘狠狠撞了下姚晋的横膈肌,不许他再说下去。
然而吴是非完全明白姚晋的言下之意,凉凉瞥他一眼,反呛他:“不送我走,压根儿就没这事儿!”
姚晋吃瘪,捏着鼻子不敢再吭声,只跟徐之孺一起垂首恭立一边。
意外,周予依旧哭哭啼啼,抱头嗫嚅:“不是的,不是的!
全是我不好,是我,是我——”
都是共同浴血的同袍至交,战场上生死与共,素日知根知底也少有秘密互相隐瞒,是以徐之孺和姚晋对小周予如此的情状很是不解。
毫无避讳之意,他们正待直言相询,吴是非却拨开二人,跟他们说:“进去守着!”
自己则伸手抄住周予后衣领提溜起来,揪着人往远处走去。
徐之孺和姚晋站在军帐门口望着他们滑稽的背影,面面相觑后,各自困惑。
二十六、求浆得酒
又过了整整一天一夜,韩继言和赵聘才返回玄部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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