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到晚上做梦,梦见自己杀了人,手和脚切下来藏在床底下,脑袋挂在床头,有人进来了,她冷静地把剩下的尸体卷进被子里,就那样和衣躺下去。
半夜里惊醒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血腥而冷酷的梦境。
后来在QQ上,她当笑话似地说给陈乐天听,他却郑而重之地问她:“陆婉,你有什么放不下的秘密吗?”
她听得一怔,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恨不能把一切全都告诉他。
但,能改变什么呢?她父亲的外遇不会因为她说出来就不会存在,她的压力更不会因此而减轻或消失。
或者,从父亲宿舍里跑出来的那一刻,那个梦就已经真实地发生了。
爱欲
“你怎么坐这了?”
肖玲从科室里探出半个脑袋,看陆婉坐在外面很是奇怪地问。
“没有,突然有些犯晕。”
她本来脸色就有些疲惫,因为心情不好而越加的显得憔悴,所以几乎不用装,肖玲就想信了她,走出来扶住她半只胳膊:
“去休息算了,晚上都没什么事。”
她依言进去,并没多作分辩。
躺在床上,听肖玲和另一个护士大谈恋爱经。
“爱情啦,实际上就是两人玩跷跷板,不是你上就是他下,要维持平衡实在太难。”
“那我就处在下方好了,只要我能找到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毕竟有一个男人能让自己仰望也很不错啊。”
“啊,算了吧,我最不耐烦看人鼻孔了。”
护士夸张的语气惹得大家好一阵轰笑,但肖玲说话时候脸上透出一丝不由自主的甜蜜,让陆婉忍不住问她:
“看你那样子,是找到让你仰望的人了?”
肖玲笑着摇头,但她的快乐而满足的表情足以回答了一切。
她是单纯的女子,二十多年来唯一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暗恋上了隔壁班的男生,所以,她对爱情的想象就像是捡到精美礼盒的孩子,总觉得只要打开就有着无限美丽的可能。
陆婉并不是太八卦的人,或者是受母亲影响太多,别人的悲喜向来少放在心上。
可是隔日在唐糖家里真见着了唐毅,她还是问他:
“你这阵子好像特别的春风得意,有新爱情了?”
他正在帮她给拉了稀的孩子找尿布,手忙脚乱地,闻言在陆婉身前身后上盯下瞧,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只好问他:“找什么呢?”
“我找啊找,努力地找,在找尿片,水,还有传说中的爱情。”
回答得一本正经的,倒把陆婉惹得失笑,这个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唐糖初为人母,用她的话说虽年纪活了大把,但奶孩子却是门外汉,所以陆婉的电话自孩子被接回去后就快成了她的专线,一得空还被抓了过来传经授道。
唐糖紧张孩子,想着要亲历亲为孩子成长中的一切,除了钟点工为她打扫卫生做做饭外,连个月嫂都干脆不请。
偏自己又不懂,给孩子洗澡穿衣都成了问题,因而就累苦了唐毅,成日里差使他去买这买那,忙东做西,那个连水都没烧过的公子少爷不得不卷起衣袖为孩子洗尿片煨奶。
“你要乖点啊,不然小心我踹你屁股,你妈把我当全职保姆了都。”
陆婉帮着唐糖洗完东西,就看到唐毅指着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出言警告。
“你要敢踹他屁股,我就敢把你扔到西城河去喂鱼。”
唐糖走过去瞪着站起来比自己还高一截的弟弟,“想当年爸妈插队的时候我照顾你可比今天你照顾他辛苦多了,没良心的家伙,跑几天腿就成这德行了?”
“那你以前光顾着玩还饿晕过我呢。”
唐毅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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