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一边捞人一边尖叫,所有在外面的都听到了她悲惨恐惧的嚎叫声,集体吓了一跳,争先恐后地丢了手头的东西往浴室里跑。
还是临到门口的时候,夏父才想起是媳妇儿在里面泡澡,自己是不方便进去的,接过夏商周手里的孩子,一边跺脚一边在客厅里转圈圈。
里头进去的人都是一声接一声的惊呼声,然后没多久,就看到夏商周胡乱地拿浴袍裹着她媳妇儿奔了出来,刘女士一边往外跑一边叫:“快点,快,开冰箱,取冰块!”
然后又是另一个声音:“拿冰块干什么啊?她是在月子里啊!”
于是开到一半的冰箱,“呯”
一声,又被大力关上了。
“那怎么办?”
“先擦点药,家里有烫伤药吧?”
然后又一遍翻箱倒柜,最后被告知:“找不到了。”
刘女士是知识分子,但这会儿听声音也已经是濒临咆哮边缘了:“什么都没有?送医院吧
!”
“不行,先穿件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要是水泡磨烂了沾到衣服上,更难办啊。”
然后就又是一迭声的“怎么办怎么办”
,所有人都吓得六神无主的。
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里,宋念慈在夏商周的怀抱里终于恢复了点力气,她挣扎着寻到了一点存在感,喊了一声“放我下来,躺平。”
夏商周含着泪把宋念慈放下来,让她躺平,睡好。
这个时候,没有谁有勇气去掀开那层薄薄的浴袍,看里面已经是什么样子了。
也没有人去责怪那个始作庸者,还顾不上。
四个人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床上的那个人,夏商周摸着宋念慈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似乎这样,就能把她身上的伤和痛,都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在,并没有过去多久,宋念慈脸上的血色慢慢地恢复了,除了嘴唇还有些发青以外,她的脸又重新红润了起来,只是额上浮起了一大层的汗,显见是刚才给折腾得不轻。
她睁开眼睛,手指在夏商周的手心里轻轻划了划。
夏商周紧张地问:“怎么了,疼吗?”
“还好。”
她开口说话了,眼睛在周围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刘女士顺着她的视线,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烫到了吗?疼吗?”
宋念慈感受了一下,身上**辣的一片,她自己也不知道烫成什么样,只好摇摇头,摸着夏商周的手要坐起来:“看一看吧。”
于是,浴袍被掀开,宋念慈是上半身完全落水的,此刻整个人泾渭分明地被分隔成一红一白两个部分,就像是只没有烫熟的大龙虾。
最后,出院没几天的宋念慈同学,又被紧急产送进医院去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有一些零星的小水泡,但不是很严重,只不过好了以后,难免是要脱一层皮的,医生解释:“这就像是晒伤,或者没有水泡,但是皮还是给烫坏了。”
说着又薄责这一家人说,“你们也是的,就算要洗药水,但也不要那么开的开水去蒸吧?她刚生了孩子,本身就有些体虚,高温引发低血压,不晕才奇怪呢!”
说得一家子人都惭愧不已。
到了家里才是秋后大算账,不过刘女士没参与,她也没让宋念慈抱怨什么,带着孩子,还有她,祖孙三代就窝在宋念慈的卧室里。
但很显然她也非常生气,只是克制着:“放心,你要相信他会给你一个好的结果的。
如果经过这件事,能够让老太太不敢再瞎指挥,那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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