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男人所有对她的好,都不过是在赎自己过往的罪罢了。
父母的幸福是假象,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是夏母重病垂危的关键时候,夏孟秋会崩溃,实在是情理之中。
要知道,她和自己妈妈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得那么些年,就像是姐妹似的,所有到过她家的同学,都说羡慕她有个好妈妈。
夏孟秋对此做了个总结:“我是不是特像个拧巴?他再怎么样又如何?又不是我男人,哪怕他有再多的情债,他还是我爸。”
程东听得只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自己这时候也是五味杂陈的,有些后悔挑起这个话题,因而一时之间,完全失去了平素固有的伶牙俐齿。
不过他的沉默让夏孟秋自动地解读为替自己感到难过,所以她颓丧了一会很快就振作精神起来,转而问:“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天金海湾那件事,你利用完了我就打算那么让它过了?”
6殊途
程东心里道,呀,终于来了。
脸上却是笑嘻嘻的:“什么利用你啊,事前我可是问过你的,请你帮我个小忙。
你说暖床不行,违法乱纪的事也不行,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也算不上利用你吧?而且人家要误会,”
摊开手,他叹息一声,“我也没办法。”
夏孟秋咬牙:“你敢说那杯饮料不是你故意泼上去的?”
程东笑,不说话就代表了默认。
夏孟秋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理解他:“不喜欢人家不去撩她不就好了,干什么那样伤人家?”
程东这回哼了一声,说:“谁让她自以为自己魅力无限,都有男人了,还到处去勾三搭四的?我这才是在惩恶扬善呢。
算起来,她要是能迷途知返,我还算得上是舍生取义,普渡众生了。”
夏孟秋被他古灵精怪的理论气得笑了,心里却有些酸酸的,以前程东哪会管人家这么些伦理道德上的事啊,他不去挖人家墙角就算好了!
或许是他爸爸的事让他对这类女人特别反感了吧。
而且,程东以前就算有钱,也没这么穷奢极欲到讲究吃穿住用的地步,如今看他那架式,倒像是把每一天都当作是世界末日似的。
这样想一想,许多尖刻的话就说不出口,只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你理由多,小心人家泼你硫酸。”
程东笑:“嘿嘿,就知道你担心我。
放心,君子不坐垂堂,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我清楚得很。”
夏孟秋张张嘴,想说我才没担心你,可看他那么得意的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如果这样他能过得开心一些,那么,就这样吧。
程东在夏家吃饱了饭,又和夏孟秋说了一路,最后挥手告辞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他坐在车上引诱她:“一起去呗,去去就走,保证不让你喝一口酒。”
夏孟秋非常坚决地摇头,想起一事,又说:“你跟汪浩说,让他赶紧把那些办卡的文件给我快递过来,我这个月任务还在他那呢。”
程东笑:“你有求于人还不去见人家?小心人不帮你忙。”
“嘿,他没那么小气。”
夏孟秋笑了笑,关系当然要巩固的,只不过不是这么多人一起,这一年里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汪浩原本答应给她的好些存款都放了空,“再说我见不见他有什么关系,有别的美女作陪就好了,我不去更好,省得你们太拘束。”
如果说程东是头色狼,那汪浩就是个色胚,尤其参加工作,和妙妙分手以后,更是把他养得浑素不忌,上钱柜唱歌还要**作陪,去酒吧喝酒,就更是,唉,夏孟秋都懒得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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