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便起身,仿佛迫不及地要去完成某事,回首冲他道别:“我先走了,那你好好休息。”
“好……”
祁容开口应着,脸上却无半丝喜悦之情,原本清雅的嗓音此刻被一种忧郁渲染,变得低沉而轻柔。
帘珠碰撞发出叮当脆音,繁乱中,那个令他所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像要用力握住某物般,宽袖中的手不由深深攥紧,然而力尽后,他终究是松开双手,什么也没有喊,什么也没有做。
一头乌发垂披在肩后,正如它的主人般,沉静似水,望之,宛若结冻的雕像。
帘外又有脚步声响起,却不是刚刚离去之人,池晔静静看向位中少年,犹如从清美月辉中降生,高贵绝华,浑身萦绕着飘逸出尘之气,无人可以亵渎,他闭目时,整张天资雪容也显得璀璨夺目,好似真在沉睡浸于梦中。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
祁容仰头自问着,声音极低,才发出,下一时就融进空气中,“罢了,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
“主上……”
池晔痛隐担心地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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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阵凉风吹来,庭院里树影婆娑摇晃,倒映在墙面好似无数阴间幽魂聚集,围绕宅邸四处游荡,气氛森寒糁人。
此时一弯残月悬挂苍穹,惨白的色泽被几缕浮雾蒙罩,隐隐透出点滴殷红,妖异诡谲,仿佛预示将有血腥不详之事发生。
一长串剧咳,似从黑渊最深处传出,划破幽夜,入人耳中只觉万般凄惨痛烈,活像要把那五脏六腑一并咳出般,直让人双手捂耳不忍心再听。
屋内依旧没有点灯,而以池晔为首,身后肃立站着一排男子,他们全部黑衣劲装,面无表情,像在静静等待着什么,这一刻,竟无人敢靠近那楼上小阁,也不敢打断那一声声烈咳。
“已经是子时了。”
池晔说完,阁内的咳声也终于渐渐停息下来。
池晔松口气,却又因某种恐惧攥紧手,那个人……足足咳了一个多时辰啊!
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
众人仍在屋内静守,而池晔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垂顺的珠帘流光闪闪,令池晔一时撇过头,仿佛极不适这份耀刺光芒。
直到衣袖一晃,珠帘掀开了……
阁内飘逸的草药熏香,正被一股浓烈甜腻的血腥味扑盖,从空气中慢慢弥漫开去。
软椅上斜靠着一个人,长长乌发遮住他侧过的脸容,一半如黑绸润泽,一半如白瓷剔透,蝶翼般纤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落一道剪影,宛如睡熟的孩童,是种不动声色的摄人心魄。
却也……美得骇人。
池晔看着他,瞳孔猛地收紧。
那缕鲜红血液正挂在他的唇边,一丝一丝往衣襟处落去,原本雪白的衣衫上如今被大片殷红尽染,于暗中散发出幽异的冷光。
曾经那个高贵如神祗的少年,仿佛一瞬间化成妖魅至极的噬血修罗,即使一动不动,也能无声息的……致人死地。
主,主上……池晔心魂惧颤,他很想喊出这句,但喉咙偏偏像被石子咔住发不出声音。
咳出这么多血,他咳出这么多的血!
莫非老天真是如此不公,让他逃不过这一劫吗?!
似不敢相信,不敢接受现实般,池晔伸出手指横于他鼻端,颤抖地想去试探……
忽然,祁容纤细的睫毛如被风拂过,轻轻颤了下。
“主,主上——!”
池晔眼中难掩欣喜地喊出。
对方姿势未动,然那嘴角,却勾勒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被抹殷红映衬,艳丽丽地,像极血海之中绽放的郁红蔷薇,诡谲、冷情、妖治……同时也绽露出浴火重生的自信,好似冥黑深处被一把幽幽火焰点燃,至此不再忍恕、不再低迷。
“十四年了……”
祁容微微喘着气,声音已虚弱到跟呼吸一般轻,不仔细听去,几乎以为是风的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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