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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奚勍利索地换上一身素衣,面蒙白纱,从另一边窗门跃出,直朝向靳府后院。
她悄悄登上那一带房檐,便将整个后院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出乎意料,院落里分外安静,唯有两三个婢女正端着装满水果的漆盘,从内缓缓走出。
奚勍双眉微蹙,从一处僻静角落悄然落地,环视周围,未见其中有人打罚,仿佛之前隔墙而来的哭喊声,如噩梦一般醒来就再听不到。
莫非已经结束了?
奚勍心中暗想一阵后,正欲转身离开,但眼角余光猛地一滞,停在十几步之远的地面上,临近瞧去,那滴落状的血迹,在残雪上印留出一串串暗红,延伸到拐角一个不起眼的木门前。
出了门,就是靳府后面的一小片树林,奚勍没多想,翻过后院高墙,看到原本平整的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伸入林中深处。
寂静的树林里,仿佛吹过一道轻快风儿,奚勍施展轻功穿行于其中,脚下逐一点过柔硬的树枝,便惊落枝上一层薄雪,恍若雪纱倾地,让不知情的人以为,又是从天降来一场清雪。
渐渐的,男子的怒骂,女子的哭嚎,伴随雪花从枝头簇落的声音,显得愈加清晰。
前方空地处,三个高大身影手拿木棍,围挡住着一名年轻少妇,她长发凌乱不堪,简陋的衣服上沾满了与泥土混合的雪渣,跌躺着,双腿下面映有一片鲜红。
“不要,不要……”
少妇的声音颤乱,带着极度恐惧与哀求。
邹子飞走到旁,从地上拎起一个瘦如竹竿的女孩,就像拎只小猫那么轻松简单,将她狠狠丢在少妇身边。
女孩的体形看起来跟莹怜差不多大,这般天气里,却只穿了件单薄布衣,几处还有破坏,她被扔在地上吃了一口雪,整个人就猛咳起来。
“琴儿!
琴儿!”
少妇拖着身子凑过去,紧紧将那弱小身躯搂进怀中,扭头对眼前三人哭喊道,“是我做错事!
我知错,我知错了!
老爷让你们惩罚,就惩罚我吧!
这事与琴儿无关,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奚勍隐在一棵大树上,清楚地看着这一切。
邹子飞极为平凡的脸上勾起恶笑,他爹是靳府管家,平日仗着这等子关系,在婢仆中恃强凌弱,对于犯了过错的下人,全由他来鞭打惩罚,上一回因出手狠重,竟将一名婢女活活打死,之后老爷发问下来,被邹管家几句好话掩过,将事情草草了解。
不过,这却使邹子飞日后变得更加肆意妄为。
他撩开衣袖,手臂上露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展现在少妇面前:“原本是没她的事,可这臭丫头竟然敢拿剪刀刺我!”
“谁让你伤害我娘亲……”
虚弱的嗓音里,却隐含一股不容忽视的坚韧,女孩从少妇怀中转过头,一双黑眸仿佛被烈火点亮,熊熊燃烧,清秀无比的脸上不知是因愤怨还是受天气原因,红得犹如深秋枫叶。
邹子飞被那一眼看的,既气且怒,咬牙道:“你娘偷了老爷的画卷,自该受罚,至于你……哼,既然喜欢陪着,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们这对母女俩!”
少妇听后,吓得似筛糠颤抖,而女孩面色不惧,站起身伸开双臂,小小身影挡在少妇面前,仰头道:“你们要打要骂,只管冲我来,一切与我娘亲无关。”
“琴儿……不可以,你的病还没有……”
少妇连咳带喘地劝阻着,三十多岁的脸容却因为长久病痛折磨,憔悴之中多出不应这般时候出现的苍纹。
女孩回头看向母亲,黑瞳里布满柔光:“娘亲,你没钱带我看病,所以才偷了府上东西,事因我起,也该由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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