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都是我不好,这几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这几天?”
女人拉长声音,佯装警告。
闻予闷笑出声,只得赶忙又补了一句:“一辈子。”
这头闻予还在哄着老婆,那头的荆总正一脸幽怨地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
哪怕这样的场景已经见过不少,可助理还是无法把眼前的怨夫与往日那个威名赫赫杀伐果决的老板联系到一起。
也难为他,大过年的不知道要想多少伤心事才能压制住胸口那股死命翻涌的笑意。
荆郁可没多余的心情管旁人心思,自从今早知道那个人也要来,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而本该表态的人,此时在做什么?在一心一意擦拭着桌上的陈年破摆件!
被爱人轻视的愤怒加上不被理解的委屈瞬间将胸口堵得满满当当。
想他堂堂荆氏总裁,上亿的合同不看,却上赶着为了这么个没心肝的薄情人冰天雪地里跑这来装孙子,还被人这样轻视,他真是犯贱啊!
还干个什么?不干了!
他还就不干了!
无辜的抹布和凳子承受了某人无处发泄的委屈和怨气。
这头抹布被甩得虎虎生风,凳子被踩得咯吱作响,可荆郁盯了某人半天,某人还是一副无动于衷。
这下是真准备彻底撂挑子!
谁来都不好使!
荆郁负气地把鸡毛掸子和抹布还有这身滑稽的行头全都摔在了一旁憋笑的助理身上。
“受累了啊,小郁啊,快来吃点水果,歇一歇。”
噗嗤一声,捂着口鼻强撑半天的助理最终功亏一篑还是破了功。
完了完了!
助理还想垂死挣扎狡辩几句,可还没容他张嘴,就见他们刚还非常有骨气的荆大总裁早就换了一张面孔。
那可真是势如疾风快如闪电!
一个瞬闪夺回了他手里的围裙和鸡毛掸子。
又忙不迭地接过老人手中的托盘,满嘴都是不大熟练的讨巧客气话。
“啊……啊,不累,我不累,奶奶,有什么活您尽管吩咐,千万别客气,您坐着就好……”
完了,助理恨不得把头塞裤兜里,这把真要回家吃自己了。
席英回眸瞟了一眼殷勤备至哄得老人开怀的男人,没做声,转身去了屋外。
晚上,双眼放空的荆郁,一个人孤零零睡在四米多宽的大炕上。
想起白天的事,只剩下一肚子无法排解的幽怨委屈。
“嘶……嘶……”
心里发酸的人捂着嘴翻了个身,又看见了那套碍眼的被褥,是给那个人准备的。
被刻意掩埋的旧恨又隐隐冒了头,荆郁真怕哪天夜里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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