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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提这个姑娘的名字,但梅却不自觉地坐直了些,抿了抿唇才问道:“那您为什么要离开呢?”
“因为那时她已有了世俗的束缚,我认为她不该为此烦心。”
“那如今呢?”
梅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桑顿盯着梅侧过来的脸,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射下来,衬得梅肌肤雪白、神韵柔美,他突然觉得喉中干涩,想伸手抓住那只置于膝上的柔腻的手:“如今,她来了,她……”
一片翠绿的叶子因为风的无情,突然被刮落在他们之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和旖旎。
梅突然脸色白了一下,抓了裙摆匆匆站起来。
桑顿也觉得他们的话题一下子太过深入,但刚才气氛实在和谐,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往表白心迹的路上越走越远,可是不知为什么,梅却好像一下子从梦里清醒,瞬间又给两人划了一条鸿沟。
她语速很快地说道:“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桑顿想拉她的手或者请她留步,可那不应该,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表示过几日会再来拜访。
梅仍然心跳得厉害,午后的阳光头一次让她觉得头晕目眩,不由地就紧闭双眼,感受着身后那并非来自阳光的暖意,以
及温暖后的不可预知。
她想起纽约的阳光下,那里曾有她以为英俊得体的伴侣,而她也仍然是顶尖的名流淑女。
一切都未改变,而她只是没有得到承诺中的矢志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晚了,早上在外面碰不着电脑……
梅脑子里有根神经绷着,虽然桑顿不是司机,但是梅也不是三妞,目前的情况是违背她自小的教育的,而且对纽兰的变心依然感到可怖……
桑顿先生表示很伤脑筋……
☆、第三十六桩丑闻
卡尔快步上楼,轻轻拉开二楼窗帘的一角,发现桑顿的马车掉了个头,又原路往桑德逊花园的方向折返了。
他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心里却微微有些失落。
卡尔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雪茄,却没动一边的剪子,只在鼻端闻一闻,仿佛浓郁的烟草的味道把自己带回了四年前。
霍克利夫人对自己的儿子提起了自己年少时的朋友的女儿,她和韦兰夫人竞争了一辈子,从谁长得更漂亮、衣服更贵、琴技更好,再到夫家的门第、儿子的前途,霍克利夫人认为自己只输了一成,就是不像韦兰夫人那样子女双全。
但对于这个和自己比了一辈子的女人,霍克利夫人还是对韦兰小姐充满了期待。
面对面前去往纽约的火车票,卡尔在这之前没想给母亲泼冷水,她和韦兰夫人都出身于高门第,却一个嫁了银行家,一个嫁了钢铁大王,彼此不分伯仲。
但是随着爸爸年复一年地在匹兹堡站稳了脚跟,和国会打上了交道,唯一的儿子的婚事就变得尴尬起来。
一般的人家,父母都看不上,媒人谈起对方祖上的血统已经不知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而门第高贵的人家则拒绝了他们,因为霍克利家在美国太出名了,虽然结亲能给双方都带来实际上的好处,但高门第的人家更看中名声。
和霍克利家缔结姻缘,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一个攀附暴发户的恶名。
于是卡尔的婚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直到妈妈要求他收拾行装和自己一起去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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