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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姐冷着脸道:“嫁出去的人了,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贱橙平时是不怎么敢和杭姐嬉皮笑脸的,但今天见杭姐的嘴角有那么几分慈爱的笑意,便像个得寸进尺的小孩似得撒起娇来。
贱橙:“我来看看您呀,看看您是不是被这一屋子的菩萨给吃了。”
这种话要是别人说了,杭姐定会冷脸责斥,可贱橙皮实惯了,嘴上总是每个把门的,杭姐也就懒得和她计较了。
杭姐:“我就知道你嫁人了也还是这幅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
“吃狗粮!”
贱橙马上接过来
杭姐斜瞪了她一眼。
贱橙随她坐到上发上去,讨好一般凑到她身边去,指着香谱道:“您看,这香谱上说:‘小天真,神仙临坛,急焚香火’--噗!
小天真?我还小清新呢,神仙临坛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来了呀?”
杭姐鄙夷的斜睨了她一眼,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家那位,逼你考研就对了!
这文化水平,就应该去放牛!”
杭姐拿过香谱,给她指了指这两句话,解释道:“这个意思就是说,神仙要来检查工作了,不要有任何狂妄的行为。”
贱橙“啧啧”
两声:“这不是每次扫黄前,上头跟黄老板交代的话么?”
杭姐无奈的摇摇头,暗叹孺子不可教,便收起香谱,起身到阳台抽烟去了。
贱橙望着杭姐忧心重重的背影,皱了皱眉,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去,看楼下的车水马龙。
虽然贱橙从不会过问杭姐的事,但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见她这样魂不守舍,貌似出了很大的事。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探问道:“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杭姐没说话,兀自望着远方,低空中黑压压的乌云着实吓人。
杭姐不再年轻的眉眼上泛起了几缕褶皱,暗暗叹了口气,这天,说变就变了。
那乌云黑黑压压的窜过来,将杭姐的眸子印得更加灰暗。
她手中的烟头明明灭灭,突然回身对贱橙说了句:“变天了,多穿点。”
贱橙对上她沉着的眸子,忽然打了个激灵。
杭姐见她怕怕的小模样,遂放松的笑了笑,转移话题:“和我说说你的婚后生活吧?”
贱橙见杭姐笑了,也消除了点心头的忧虑:“挺好哒!”
杭姐望着她扬起的嘴角,忽然一阵欣慰:“真挺好?你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你对一个男人这样上心,真是难得,不过你还算是有眼光,那个律师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你要抓紧他。”
贱橙闻言,偏头疑惑道:“您了解他?”
杭姐一顿,转换了个语调道:“不了解。”
贱橙:“那您为什么这么确定的说他是个好男人?您又为什么只见了他一次非逼人家娶我?”
那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让贱橙至今如同腾云驾雾般摸不着头绪,两个人甚至连结婚证都还没有领,就在整个春化街里办了隆重的婚礼。
杭姐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婚礼是我让丹丹全权操办的,我看了录像,很热闹,只是你们俩的结婚证领了吗?”
贱橙一滞,赶紧道:“领啦领啦,当然领啦,我户口本一直在丹丹哪儿,不信你问丹丹啊!”
聂丹丹是S市本地人,杭姐是香港人,贱橙的户口本一直和丹丹在一起。
杭姐没有怀疑,点了点头,放心的说:“那就好,合法就好...”
贱橙奇怪的皱皱眉,心里头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半晌杭姐又不放心的补上一句:“你别整天傻呵呵的,你要记住,跟律师,要讲法律,要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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