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别耽搁了,一会儿夏大人回来看,若是您还这样子,我们里里外外这些人可都是要受罚的,姑娘发发善心,就当是可怜我们吧。”
说着话扶着秀兰到一边坐下,又伸手给她解衣带。
秀兰本来还在消化她说的话,等到她的手伸过来却又警醒了,身子往后一躲,说道:“我自己来吧,你能不能先出去?”
侍女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奴婢在后面等着姑娘。”
起身走到屏风旁边,忍不住又回头说:“姑娘万事想开些,若是服侍得好,以后自有好日子过。”
原来是怕她寻死,秀兰叹气:“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
等那侍女到了屏风后面,她才慢慢伸手解衣衫,心里却还不甘心,在想有何对策。
如果真的是个王爷,想来家里必定妻妾成群,美人无数,怎么会看中她强掳了回来呢?有没有可能只是下边人动的手脚?
他们一直在提夏大人,这个夏大人又是谁?王府的幕僚?她心里想着事情,手上动作也很慢,冷不防那侍女的声音又传来:“姑娘?再等水可就冷了。”
秀兰无奈,应道:“知道了。”
把身上穿的鹅黄布衫脱去,又解下腰间的藕色裙子,这套衣裳是她上个月生辰的时候刚做的,一共没穿过几次,因为今日刘二河来帮家里干活,想着晚间他会来吃饭,她娘特意让她穿上的,谁也不曾料到,中间竟出了这样的变故。
想到刘二河,秀兰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们两家一直是邻居,刘家儿子多,能干活,家里境况比他们王家好一些,可是秀兰她娘张氏还是不太愿意把秀兰嫁给二河,因为二河是刘家最憨实的一个,不及老三机灵,也不及老大闯实,可秀兰还是觉得他挺好,男人么,只要老实本分贴心,可比那些能干但有花花肠子的好多了。
秀兰有点想哭,强忍着眼泪,把身上的里衣脱去,然后踩着凳子进了木桶,里面的水温正好,撒的花瓣也很香,可是秀兰更想哭了。
侍女听见水声知道她进了浴桶,就说:“姑娘,奴婢过来帮你洗头吧。”
秀兰想骂人:嫌老娘脏干什么把老娘捉回来?可是她也知道这不关那侍女的事,只能低低的应一声,然后自己伸手把头上的两支木簪拔了下来,握在手中。
侍女走出来到了秀兰身后,帮她散了头发,沾了水,用梳子一点点疏通,然后又拿了皂角给她细细的洗,却始终一声不吭。
不一时侍女给她洗净了头发,又拿了篦子来给她篦头,等都收拾好了,就叫秀兰:“姑娘,水冷了,奴婢伺候你穿衣吧。”
递给秀兰干布,秀兰接过来,又站起身裹住了身子,然后扶着侍女的手出了木桶,侍女帮她包好了头发,擦干净了身上,又拿了备好的衣服来给秀兰穿。
“我要我自己的衣服。”
秀兰看着自己的衣服说。
侍女笑着安抚:“姑娘别担心,奴婢拿去洗干净了,再给姑娘送回来,可好?”
秀兰这才穿了她们准备好的衣服,上面是一件银红交领上襦,绣着缠枝花卉,秀兰也说不上名堂,下面配的是一条水绿色妆花缎裙。
穿好了衣裳,侍女就扶着秀兰出去,其他守在门外的侍女一起上前,簇拥着秀兰上楼,秀兰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身边的侍女安慰她:“姑娘莫担心,奴婢洗干净了,就给你送来。”
“多谢你了。”
秀兰低声说,又问她的名字,“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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