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没有回答他,而是忽然低下头来。
茧绥不是很明白,唇被触碰,是岑骁渊的手指。
他的睫毛颤了下。
“我在学校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接吻。”
Alpha说。
当岑骁渊贴过来时,茧绥下意识做了抗拒的动作。
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明白岑骁渊为什么突然之间要靠自己这么近。
接吻怎么了?
是看到别人亲,所以自己也想试一试吗?
Alpha第一次被拒绝,怔愣仅一秒便沉下脸来,强行压下身体欺近。
茧绥更加害怕了,刚刚被咬过的肩膀还是痛的,灼烧感像一只蝴蝶生生钻进皮肉,让他无法不去挣扎。
两只手推拒到岑骁渊的脸上,一不小心,指甲刮花Alpha的侧脸,刻进去,留下一道月牙形状的血痕。
本来只要涂一点药膏就好了,岑骁渊却忽然耍了孩子脾气,不要任何人碰他的脸。
血液顺着那道伤口流出来,像一条眼泪,控诉Beta的“罪行”
。
茧绥自认闯了大祸,惴惴不安地追着他,苦口婆心,少爷,就涂一点点,你的脸就能恢复原样。
“为什么要恢复原样?”
岑骁渊反问他,抓住他拿药膏的那只手,用力攥紧他的手腕。
茧绥吃痛松开手,药膏掉落在地上。
“就让它留着,你好记住。”
那道伤痕是他制造的。
待Alpha的唇齿硬邦邦撞在他的嘴上,留下一道口子,铁锈味,又疼又麻。
岑骁渊让他记着,茧绥确实好好记住了。
接吻不会舒服。
它是痛的。
哪怕后来两个人学会张口,他对吻的印象依旧停留在最初。
直到离开A区,在雾霭弥漫充斥寒冷的故乡,他见到相爱的人诀别拥吻,才逐渐明白。
接吻可以不是为了舒服。
它是有关于爱的。
那就更不适合出现在他和岑骁渊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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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在闷热狭窄的换衣间,岑骁渊像从前那样强势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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