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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候,孕妇同时得了向南的保证和计生委的罚款威胁,哭哭啼啼地回屋吃饭去了。
向南则上了县委里专门载他出来办事的小面的回去了,同车的还有邵右清和一些部门干事。
邵右清不时去瞟向南,发现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板着一张脸,话都懒得说。
其中一位干事来打圆场,便道:“老向,这个真是你表弟?”
“我叫邵右清。”
邵右清赶紧掏出烟来孝敬各位。
“真是一表人才啊!”
“客气客气!”
邵右清掏出打火机,点烟的姿势十分老道专业,整个说话动作的腔调都是生意场上的做派。
烟递到向南那里,向南没接。
“表哥,今天心情不好啊?”
“我们今天去邻县谈一个合作事宜,他们在上游乱挖水渠,把我们下游的水质弄坏了,这个事情谈来谈去谈不拢,很头疼呢。
回来又给人拉住管大肚子的事,可不叫人窝火?”
邵右清意意思思地靠过去,“路是走出来的,办法是想出来的,别愁了。”
向南就是心情不好,也不会迁怒于人,他低下头去,闷声道:“我没愁这个。”
有人拍马屁,“那是,向书记愁的事多了去,水渠这个事还犯不着,上游一共三条河道,我们弄条水坝隔一个湖出来,把水养养,没准还能派点别的用场。”
车子在颠簸中一路回到县城,正是赶着晚饭的点,邵右清初来乍道,本来应该大家替他接风洗尘,不过他因为准备来这里投资办厂,所以先要拜会各位地方上的长官,大手一挥,立马将人拉去县城最好的饭馆吃饭。
向南在席上托着腮帮子,因为是自己人请吃饭,所以也没有应酬的心思。
“我干杯,大家随意!”
邵右清说着先干为尽,“大家都辛苦了,多吃点,多吃点。”
向南见他那副自来熟的样子,过去挺厌恶饭局,现在却有点哭笑不得,不管怎么说,邵右清在酒桌上,也算得一个人才了。
一顿饭敞开了肚皮吃喝,邵右清看看吃得差不多了,非常利索地跑去总台结了帐,“今天匆忙了,先吃顿便饭,等我选好了地方正式在这里扎根落脚,再请各位吃顿像样的。”
干事们自觉吃得已经非常奢侈,好酒开了几瓶,连奇货可居的海鲜都上来了,结果听他的口气只是开胃小菜,心下都有点诧异。
倒不是没见过这样子谈生意的阵仗,而是此人是向南的表弟,两人行事作风的调调简直南辕北辙,天上地下。
吃完饭向南带着邵右清步行回去,离得不算远,他想走走路散散酒气,小面的就接送其他几位路远的干事先各自回家了。
月色如水,路灯隔一段就坏了一盏,两个人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看着影子一会儿朝前一会儿朝后地被拉扯着。
邵右清不敢并排了和向南走,只跟在身后一米左右远的地方,仿佛一条巨大的尾巴。
回到公房的院子外,门房的老头跟向南打了声招呼,“向书记,回来了?”
向南点个头,然后带了邵右清上楼。
邵右清等待打开门后,向南会突然扑上来拥抱住他,结果令他失望了,向南进屋先去厨房倒水喝,摇晃了一下热水瓶,又发现一滴水都没了,只好开了电热水壶烧水。
他背靠着厨房的操作台看邵右清,眼神复杂。
“你不想我来?”
“不是。”
向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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