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衍嘴角带着笑意,眉眼弯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光彩夺目,俊美逼人。
“嗯。”
顾淮雨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朵,这样看着他简直太犯规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顾淮雨虽然不是颜控,但是美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哪怕只是看看。
顾淮雨上了厕所之后,艰难的挪到洗手池洗手,再艰难的挪到门口,他的后腰上有一块很深的伤口,不易走动,否则会牵扯到伤口很容易就造成伤口的二次崩裂。
“怎么不叫我?”
下一刻邬云衍便将他抱了起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顾淮雨这次已经不那么惊慌了,甚至没有下意识的搂着邬云衍的脖子,邬云衍挑了挑眉,似乎很不开心顾淮雨没有搂住他的脖子。
轻手轻脚的将顾淮雨放在床上,然后拉好被子。
而当天晚上,麻药的功效已经完全过去,顾淮雨躺在床上,疼得满头大汗,而邬云衍已经在旁边简易的陪床上睡着了,这三天顾淮雨是晕过去的,而邬云衍则是完完全全累过去的,这三天邬云衍基本没怎么睡觉,不管是顾淮雨的伤势还是他的救援工作,都让邬云衍精神疲惫,如果不是邬云衍的手受伤严重难以帮病人处理伤口他现在可能还在前线参加救援工作。
顾淮雨不知道的是当时邬云衍徒手挖废墟导致他满手的血,连指甲都翻了,当时邬云衍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是医院的护士注意到的,手心手背都是伤痕累累还有不少细小的瓦砾纤维树枝扎进了肉里。
邬云衍平日里很爱护他那么双手,毕竟他是外科医生,如果手废了那么他作为医生的生命也算是结束了,除非他转内科但是邬云衍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结果。
直到顾淮雨的病情安定下来,邬云衍守在顾淮雨的病床边,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怎么会对顾淮雨产生那么深的感情,以至于他可以放弃他的事业。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根本没有办法用逻辑和理论去思考。
大概是顾淮雨醒来了,所以邬云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这一晚他几乎是倒头就睡,顾淮雨看得出他很疲惫,而且短短三天,人就消瘦了。
上次顾淮雨因为车祸住院的时候虽然腹部伤口有缝合但是伤得并不是特别严重,那也算是他运气好,而这次腰上那一道伤口很深基本上是见了骨头的,并且他浑身上下不是只有那一处伤口只是其它的伤口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麻药一过到了夜晚四周一片寂静就更显得那道伤口格外的疼,而顾淮雨一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他习惯了一个人忍耐,也还害怕麻烦和打扰到别人,哪怕是邬云衍让顾淮雨不要对他客气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他就是,顾淮雨也只是口头上答应并没有往心里去。
顾淮雨属于比较能忍痛的,但是这次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他痛极了。
人一脆弱就容易想多,顾淮雨也免不了俗。
他想起十年前他也是这样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没有人理会,以至于他的脚明明可以治好却生生让他成了跛子,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和别人交流,他最怕的就是别人的恶意或者善意的眼神,都会让他如同被凌迟一般生不如死。
顾淮雨想的太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邬云衍已经醒了,还去上了趟厕所,并且注意到他死死握成拳头的手,和他咬得几乎出血的嘴唇。
顾淮雨注意到邬云衍的时候邬云衍已经在他的床前站了好一会儿了,不得不说邬云衍把他吓了一跳。
他的肩头微微一颤,想开口说什么,嗓子却干得要命。
邬云衍将手盖在顾淮雨的眼睛上,顾淮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刚想拉下邬云衍的手,就透过那缠着绷带的手指缝看到微弱的灯光,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看到亮光会感到刺痛,顾淮雨没有想到邬云衍竟然这么细心,一股暖流驱散了心中的冰冷,让顾淮雨的鼻头微酸。
等到差不多顾淮雨适应了灯光,邬云衍才将手从顾淮雨的眼睛上拿下来,入眼便是邬云衍长了胡茬却依旧挡不住的他那俊美的脸。
“很痛吧?怎么不叫醒我?”
邬云衍坐在顾淮雨的病床上,修长的手指抚上顾淮雨那被他的牙齿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双唇,他并没有用力却很轻松的就将顾淮雨的唇从他的牙齿下解救出来。
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滑过顾淮雨那被咬得出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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