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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吩咐一句:「有事立刻通知我。
」司澄远便随邗易到城前去了。
他神色些许凉白,但目光冷硬,透著寒芒,邗易离他三尺都不自觉打颤,当下有些後悔自己的鲁莽之举,不知大人会怎麽对付那些刁民。
上了城墙,举目万馀颗黑鸦鸦的喧嚣人头,一见司澄远出现,稍稍安静了下来,一名儒生打扮的壮年男子登上临时搭建的木台,不客气的大声喊说:
「沙相大人为何驱逐老弱妇孺!
为何逆天行道!
我们千里来投、一片赤诚,大人不以德相待则已,为何反倒苛刻甚求!
八九岁的孩子,五十七八的老人,竟配去搬石铺砾,日日受风雨摧磨!
大人难道无一点仁民爱物胸怀!
?那屋舍、工寮拥挤之程度,比之牢笼亦不为过,早晚二粥,日日不变,配给的衣物,旧臭肮脏,与乞人无异,您为何不善待我们!
」男子慷慨激昂,众人附和,顿时地震雷鸣,尽是呼吼之声。
「请大人倾听民意。
一:免去十五岁以下,五十岁以上老幼的劳动。
二:加盖万栋屋舍,使一家能有一屋。
三:改善吃食,至少每隔两日,有饭有肉。
四:给我们像样的衣物,每人至少两件可供替换。
五:提高工资,月给十钱,大家劳苦铺路织衣,两钱根本不敷血汗!
大人若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只好破城自助自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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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万千人踱地声援,声势浩大,颇有翻江滔海的意味。
「这该如何是好?」
事关重大,区区城主哪能无法作主。
邗易苦著脸求於司澄远,才转过头,却发现他人已纵身跳下城墙,足尖轻点,在那高台之上了。
适才还远在天边,如今却近在眼前,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哪得此景,还以为神人在世,个个吓得噤声,就他听冷冷说话。
「收留是陛下好意,帝国从来就不欠什麽,你们一不纳税给帝国,二不为帝国抵御外侮,三对帝国毫无贡献,域外之民而已,凭什麽挑三捡四!
嫌帝国待遇不好?无妨,全部滚回玄武去!
看那个腐朽的国家有哪一处可供你们吃喝!
」
「一个蛮夷之邦竟敢说天朝上国的不是!
你──」儒生男子眼睛凸暴,还没返口,就被一巴掌打歪了嘴!
捂著脸哀嚎,又遭一脚踹断了肋骨,倒在台上唉唉呻吟。
旁边几个大汉,仗著自己身强体猛、人多势众,想乾脆抓住司澄远,以之要胁城主,眼色一使,扑拥而上,可怜他们愚蠢,连一截衣角都没摸上,碰碰碰的便像破瓢盆一样被打飞了去,头一偏,没一个活,难民瞪大了眼,连退几步,又惧又怕。
「我再说一次,要不就做工,要不就滚,不滚就掉人头!
杀害官差、劫掠商旅的自动给我去官衙投案!
对於你们这群吃帝国米粮,还想逞玄武威风的愚民,本大人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
」司澄远一举手,城墙上兀地出现了好几排弓箭手,当下射死了一些领头骚乱的头头,千百枝亮晃晃的箭簇指向著底下,也不必瞄准,反正随便射随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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