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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佑民咳了两声:“他对你好不好?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玩你?”
张群又摸摸头,犹豫了一会儿,说:“佑民,我们是铁哥们,我也不瞒你。
开始的时候,这家夥是真的在耍我。
首先是超市的事情,七里八里的,把我绕晕了,然後就引诱我。
邪门,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那个脸,那个皮肤,你知道,我这人,也挺乱来的,他敢引诱我,我就敢被引诱,靠,谁怕谁?後来……把我弄到手以後,他就玩花样,装人妖,穿女人衣服,粘粘嗒嗒,老子跟人说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要……那个样子,看上去恶心极了,老子就想甩了他……”
古佑民听这话,琢磨著,这两个人,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那种引诱……突然想起罗逸身上戴著那种不搭调的情趣用品来诱惑他的样子,心里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忙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问道:“怎麽没有甩脱?”
张群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很舍不得的样子,让我发飙了,他才装模作样地放我走。
出了门,突然想起我还在那家夥手下做事呢,不能就这麽算了,又折回去,就听到他跟人打电话,说我们终於散夥了,他再一次把直男掰弯了。
然後他说,他就是一个变态,怎麽会有人真心喜欢他呢?你知道吗?当时,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他讲话的那种语气,我说不清楚,就是听著让我很难过。
然後我就不想放过他了。”
张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之所以下决心跟Kevin纠缠到底,就是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只有他,才能让Kevin真心的快乐起来,而Kevin,真真切切地让他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带他进入从未去过的世界。
至於为什麽会这样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张群没有读过什麽书,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然,他也没打算要去弄个清楚。
古佑民是那种小市民出生,慢慢地往上爬变成了伪中产阶级的读书人,未免矫情;张群,则是地地道道的长沙这所城市的所特有的那一种混混,二流子,阿飞,不入流的小流氓。
没有多大的期盼,又不会坏到去犯法,没有多少道德方面的约束,我行我素,高兴怎麽样就怎麽样。
没有钱,没有势,却活得率性,活得痛快。
“後来你去找的他?”
古佑民这个伪小资问道。
如果是他,明知道对方在玩弄自己,绝对拉不下脸再去纠缠。
“嗯。”
张群这个真流氓说:“老子纠缠上他了,别说扮成人妖,他就算真的变成人妖,老子也揪出他不放。
对了,我跟我爸妈说了我和凯子的事。”
“什麽?”
古佑民吓了一跳:“你爸妈,岂不是……”
“他们倒没有什麽。
说老实话,我没有被枪毙,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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