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长吁一口气,“麦子,凌霄没有跟你说这些,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算对得起我们喝的那回小酒了。
他其实是个内心挺扭曲的人,但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正因为不喜欢我,才会对我说这些,可谁会愿意对喜欢的人暴露自己的扭曲阴暗的一面呢?”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总算这顿酒钱我付得还是物有所值。
现在我终于把名为凌霄的拼图全部拼齐了。
回基地后我上网买了几本心理学入门的书,每天睡觉前读两页,多多少少也懂了一些,知道了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比我们以为的还更深远。
我回忆自己的童年,每天嘻嘻哈哈,就算被老爸揍,也揍得格外痛快,毕竟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虽然爱的拳头也挺疼的。
凌霄呢?他的童年想想就差劲透了,从小在森严的门规下长大,我在外面和小伙伴们摸爬滚打建立木叶村的时候,他可能在写字帖,写了一堆又一堆又没人看。
生日就是老妈的忌日,大概都没吃过生日蛋糕,我吹蜡烛许愿的时候,他应该在母亲的牌位前上香吧。
从小缺母爱,偏偏父亲也不爱他,可能还对他带着点儿怨意,我不知道凌霄小时候有没有捣过蛋,像我,被老爸揍过后就悄悄把他的账本烧掉两页,然后被他发现打得满屋子跑,凌霄要捣蛋,顶多是在他老爸的某本书上写几个字帖吧,可是捣完蛋也没人会生气,会骂他。
呼喊的声音是哑的,写过的都是隐形的,做过的都是透明的,那种感觉真的太差劲了……
从小在负疚感和冷情中长大,内心会有一点那啥不能怪他。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没有变得面冷心冷,从第一天见到他,我就知道这是个面冷心热的假冰山。
多亏了贺鸣,那一份热度,是那个哥哥花了五年时间为弟弟捂热的。
然而贺鸣也离开了,可能他正走在变得温暖的路上,忽然就又逢大雪封山,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比从未得到更难受,他一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一定很后悔让贺鸣离开,所以但凡寻找到一点慰藉与温暖,就要紧紧攥在手里,再不和任何人分享。
我想象某一天,他对着头上的三尺神明发誓,既然不相信别人的爱,又害怕自己的爱,就决定做个单身主义者,造福社会。
那么倒霉又遇到了我Q酱。
L酱的故事后来应该是这样的……
长大后的L酱遇到了Q酱,Q酱和他一样热爱跑步,这下好了,他再也不用一个人瞎跑了,可是问题又来了,他看见Q酱和别人玩就不开心,又害怕自己把Q酱锁起来,又害怕Q酱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干脆和Q酱保持距离,但是有时候太孤单,看见Q酱就想,我就跟他玩一会会儿,于是就玩了一会会儿,又一会会儿,再一会会儿,突然有一天Q酱说要和他一直玩下去!
L酱,作为一个会把人锁起来的单身主义狗,拒绝了Q酱一次,两次,三次……没完没了,似乎永远都完不了了。
因为Q酱不是A基列夫,Q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ROUND11
三个月的封训极尽鬼畜之能事,有时候训练结束,老胡会一副慈父的样子过来关怀一下我们,问我们训练强度是不是有点大啊?高大胖大义凛然道,没事,教练!
为了奥运,为了国家,我们扛得住!
老胡拍拍他的肩点点头走了,结果尼玛第二天训练强度给你增加了一倍!
高大胖被我和老七狂揍一顿,躺在床上呜呼哀哉。
老七气急败坏地插着腰,在宿舍嚷嚷:“我不干了!
我现在就要揭露一个可耻的真相!”
我和高大胖愿闻其详。
老七:“麦子,你知道‘贱绝天下’是谁吗?”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贱出汁的四个字,一撸袖子:“谁!”
于是这般,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我也只有在睡觉前两分钟的时间短短地想念一下我的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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