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女高中生看得路都走不动了吧。”
连嗓音也是凉薄的。
凌霄的声音天生沉,但说话时并不总让人觉得冷,我回忆和他交谈的每一个情景,偶尔他的声音是很温暖厚实的。
但是这一句,无疑是秋风扫落叶的那种。
我总是读不懂他,觉得他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仿佛都有千万种解读的方式,我却不敢妄自揣度,甚至于对他的性向我都没有丁点把握……但他的脸蓦地离我这么近,我心里那点情绪越发蠢蠢欲动,脑子都没过竟然就说:
“在我眼里,她们没你好看。”
凌霄一双冷如寒星的眼睛盯着我,松开握着我手臂的手:“我看你是改不了了。”
改不了什么?我蒙逼,慢慢才想起来,他说过要我以后在他面前正经点。
我感觉巨冤,我那话虽然没过脑,但没有半点不正经,但是他把这话当作不正经,我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
我默默跟上他,但好像总差那么一点,凌霄一直走在我前面一个身位,我感觉他好像是微妙地有点不开心。
是因为我不正经吗?肯定不是了……
唉,美男心,海底捞。
回了基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变成老死不相往来了,在地铁上我抓住最后一点时间狂拉近关系:
“对了,你晚上是不是要去酒吧兼职啊?我今晚也没事,不如我去找你啊,照顾一下你的生意,放心会给你小费……”
地铁车厢里就听见我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站我旁边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感觉全车厢的人都在看我,仿佛在看一个精神分裂晚期患者。
等我都被打击得张不开嘴了,凌霄终于说了声:“来吧。”
我一下就不气了,觉得一天都圆满了。
想想今天份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让他安安静静当一会儿他的冰山,就自己低头玩手机了。
地铁停停走走,有时我会感觉凌霄的肩膀碰在我肩头,我抬头看他,他看着窗外,这人好像不怎么玩手机,这么干站着不枯燥吗?
我取出耳机线,点了天团LOTUS的新专辑,有点迷幻的摇滚前奏响起,本想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听的,想想问了肯定也是“不用”
,干脆不费这口舌了,直接把一只耳机塞他耳朵里。
凌霄受惊一般转头看过来,好像我捋了他的猫胡须。
这歌的编曲实在好听到炸裂,不听可惜了。
我大了点儿声对他说:“我喜欢的乐队!”
凌霄神色莫测地看了看我,总算高抬贵手,将有些松垮的耳机往左耳里戴紧了。
窗外是幽深的隧道,玻璃上映出模糊又明亮的车厢,倒影中的凌霄像是用冷金属锻造的。
音乐声和微弱的电流顺着耳机线进入他的耳朵,在我们耳朵里和谐共振,那一刻我感受到一份无法言说的奇妙。
回到基地,老远就看见基地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林肯,老胡也在那儿,正和车的主人话别。
我心想该不会那么巧就是我在富山山庄看见的那辆吧,毕竟这车也不太常见,绕过去一看,还真是那个白衬衣黑西裤的混血男!
“……他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心想这也太有缘了。
凌霄盯着那个方向没说话,我们站在道路旁的树荫下,我嘛,是纯粹不想和老胡照面,免得被他逮住一顿训,凌霄干吗要站在这边不走我就不懂了,姑且理解成他在陪我吧~他看着那边,我就看他,他眼睛罩在树叶的阴影里,看起来隐隐带着股狠劲,下巴又暴露在阳光中,那一溜线条被光打得特别完美,我感觉自己有点太痴汉了,用力拉回了视线。
混血男上了车,凌霄转过身就走。
我跟在他后面,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走了一阵,他身上的西伯利亚寒气又被周围的阳光中和了,声音平静如水地问我:“你认识他?”
“不认识,刚在富山山庄等你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人。”
我说。
凌霄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人是不是也和那个地下击剑比赛有关啊?”
我挺好奇。
那混血男身高,腿长,身材又好,要说他是练击剑的我也不会意外,不过他看起来就是个有钱人,应该不会屈尊去打那种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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