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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助理道格斯跑了过来,“安德鲁少爷,罗英睿刚才来了电话,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知道了。”
安德鲁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将盛着蚕宝宝的纸盒交给了道格斯,然后快步进了电梯。
地下停车库里,江飒合上电话,将刚发动起来的车子重新熄了火,他徐徐下了车,脚步轻松地进了电梯,来到Ocean酒店大厅的服务总台,声音清越冷淡,“给我一间豪华套房。”
新开业的泰国菜馆充满异域风情,菜品味道都很不错,又因为唐四海的刻意迁就和迎合,唐安琪也不像从前那样叛逆,肯敞开心扉,像一个真正的十七岁少女那样跟父亲交谈,这顿晚餐的气氛融洽,大家的心情都很愉快。
用完了餐点,唐安琪就拉着季心洁回了套房,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七点还差两分钟,“阿灿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先开始温习起来吧。”
季心洁刚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忽然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书本上蠕动,她不由叫了起来,“哎呀,安琪,刚才那个人,我们似乎真的误会他了!”
她指了指课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领班太忙,我就帮她收拾了一套客房。
那房间里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子今年才五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纸盒子的蚕宝宝养着,也许是那孩子恶作剧,将这几个蚕宝宝偷偷放在了我身上。”
唐安琪轻轻皱了皱眉,随即又笑着安慰季心洁,“没关系的,如果再遇见那个人,我跟他道歉就是了,反正我的力气又不大,那一巴掌对皮粗肉糙的老外来说,大约也就是挠痒痒的力道。
先不用管他,我们开始复习吧。”
她将书本翻到做了记号的那一页,认真地问道,“这题和这题,我虽然算对了答案,但是解法却和老师讲的有些不同,你帮我看一看?”
江灿来得有些晚,一进门就解释了起来,“我哥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也跟着过来开了个房间,刚才又拉着我过去问了爷爷的情况,所以迟到了。
你们已经开始了吗?”
唐安琪脑海中闪过一张沉默冷淡的脸,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样的程度吗?就连你来这里住几天,你哥也要跟着?”
那天吃完法国大餐回家的路上,罗叔给她讲了不少有关江飒的传闻。
据说这个像冰山一样的男人,才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赢得了江氏董事局的一致认可,他进入江氏国际的三年里,为江氏成功签下了好几笔价值百亿的大型项目,成为财阀三代中风头无二的最佼佼者。
唐安琪以为,这样冷沉的成功男人,是绝不会粘着他还在读高三的堂弟的。
江灿苦笑了一下,“我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关系,你恐怕也听说过一些,哥他……最近很为难,不想单独和他们相处,所以只要回家就非拖着我一起。”
唐安琪点了点头,“嗯。”
江伯伦在林芳茵怀怀孕的时候出轨,为这段本就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埋下了重重隐患,如果不是江振威的坚持,两个人早就一拍两散,尽管至今还维持着婚姻关系,但江伯伦和林芳茵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尤其是最近,有八卦周刊爆出江伯伦婚外恋的丑闻,更是让这段摇摇欲坠的夫妻关系受到致命一击。
据说,江伯伦一直都没有和那位梁姓秘书断绝来往,两个人甚至还拥有一个只比江飒小一岁的儿子,不过江振威一直都不肯承认江伯伦的私生子,拒绝接受那个孩子冠上江姓。
但随着江振威身体的日益垮下,江伯伦渐渐不再有所顾忌,已经向林芳茵递出离婚协议书。
这已经是本地豪门圈内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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