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将他拉到一边,“你听我说,就和鹦鹉一样。
如果他不能理解,那就放弃让他理解,学会让他做出本能反应,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看到一些手势、听到一些话就知道该怎么应对,怎么回答。
要一遍遍不断地灌输、填鸭、洗脑,久而久之他就自然而然能做出反应。
他不需要理解,不用给他解释为什么是这样的。”
格林惴惴不安。
保尔蛇一样诡诈的眼神落在这只可怜的羊羔上,黑光一闪,“交给我。
二十分钟后保证给你一个如假包换的花花公子。”
黛拉花园本来是巴顿?德纳浮送给苏珊的新婚礼物。
皇后区那时候的地价已经不低,德纳浮散尽千金为搏美人一笑,成为一段纽约佳话。
但黛拉花园的价值不在价格上,而在其中的奇花异草和古董。
它从前的主人黛拉夫人是名副其实的贵妇,热爱园艺与古董,珍藏了世界各地的名品放在园中。
这其中有一间兰室专门培植中国的兰花,花房里用来滤水的一排铜斗则是1860年从圆明园流落出来的东西。
水从斗中滤过,晶莹剔透,清冽馥郁。
黛拉夫人于是请工程师过来拆了一只,想要研究仿制,用于整个园区的灌溉系统,但因为铜斗内结构精巧,拆了后装不回去了,最终一无所获。
“漂亮吧?这可是从中国来的古董呢,少说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
苏珊?德纳浮将兰室扩大,搬进贵妇椅台球桌、水烟大麻,并用大量的高级鲜花填满剩余空间。
兰室焕发,改头换面成为了皇后区最高级的销魂窝。
在这里,苏珊将她的客户系统从体育运动员,扩展到了娱乐圈老板、黑社会、电影明星、新晋小开……每个月的月初,苏珊定期在这里举办迎新会,为一批从没来过黛拉花园的新人们展开纽约夜生活最经典的一课。
小姐们穿着拖长的绸缎礼服,胸口微低,含羞带怯各坐花间,纽约最近流行浓妆,她们的上下眼线用银灰色的笔描得又粗又深,这样不仅使眼睛看起来格外迷人突出,也将女性更加强势冷傲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们在夜色下显得神秘而孤独,引人采颉。
格林神色一动,向钢琴走去,将挡住乐谱的花枝温柔地拨开,替弹奏的小姐翻页。
“舒伯特A大调奏鸣曲第二章。
您的指法很美。”
小姐回眸一笑,“您是第一位准确说出来的先生。”
“我也会一点钢琴。”
小姐挪了挪位置,“请。”
格林坐下来,只放左手,“我为您辅调。”
苏珊站在后头,举着酒杯,“这位先生倒是很会调情。”
沃克抿着嘴只笑不语。
苏珊用指甲轻轻在他手掌里画圈,“宝贝,今晚在这里睡吧,我会给兰道尔先生安排个舒服的房间的。”
沃克不讨厌苏珊,他只是对人妻不感兴趣,“我也想,只可惜要守着伯爵先生。”
“说什么笑话。”
苏珊点了根烟,抱臂,“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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