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挑了挑眉:“K.K想杀你?为什么呢?你父亲又是让谁来杀你呢?”
林雪迟咬咬牙说:“三年前我父亲指使了K.K到酒店里来杀我,但是被我杀了。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全貌。
K.K认识我父亲,他助纣为虐,但杀了他之后我仍然不满足,所以今天我杀了我父亲。”
警员打量他的纤弱身板,就算三个林雪迟也不见得能把魁梧壮硕的K.K撂倒,怎么看K.K都不会死在他手里。
这个故事实在是编的太糟糕了,虽然很有想象力。
警察叹了一声,几乎可以确定今天晚上接待了一位精神病人,顿时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很抱歉,K.K的案子已经交由FBI去处理了,我们这里无法对您进行立案调查。
您可能要去找一找FBI。”
林雪迟诧异:“可你们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不能立案?我杀了人呀,我还杀了我爸爸!
你们去打电话问就知道了,他已经死了!
是我弄死了他!”
警员把驾照还给他,努力保持微笑:“林先生,我很抱歉,就算是警察逮捕人也是要有证据的,不然就属于非法拘捕了。
我们这里偶尔也会有人来自首说他杀了什么什么人,您确定自己没有处在药物服用期或者沾染酒精之类的吧?”
林雪迟想掏出兜里的手帕来说这是我刚刚用来捂死Oscar的手帕,这个时候外头的门打开了。
一位女警员走进来,面色严肃:“有人在中国城附近报警,发现一具开颅尸体。”
林雪迟闻言,眼皮猛地一跳。
女警完全没有在意他:“可能是另外一桩‘旧金山左小脑’案件,巡逻的警察要求派遣支援,我们必须马上赶去现场,你这里什么时候能结束?”
警员无奈地叹息:“这位林先生坚持自己杀了自己父亲。
我刚刚让人打电话给马尔特疗养院核实情况了,稍微给我两分钟,电话打完了我就走。”
“不用打了。”
女警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林雪迟身上:“就是马尔特疗养院报的警,他们在晚上十点半发现一个病患不见了,巡警在三个小时后发现了遇难者OscarCollins的遗体。
他的脑袋被缝了一圈线扔在自己家门口。
林先生,他是你的父亲是吗?”
林雪迟哗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能!
是我杀了他!”
“林先生,我们走吧。”
警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安定了。
中国城猩红色的匾门立在空荡荡的雾街,道旁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闪闪烁烁,若隐若现。
风声警笛声尖锐,飘荡的黄色警戒线发出哗啦啦的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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