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春城,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
裘严抿着唇,“你放心,你这个人情我记着,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时,陈颐从后面走过来,一只手拿酒,一只手揣着杯子。
整支红酒只剩下三分之一。
他靠在未婚夫身上,露出甜腻的笑容讨了个吻。
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没有比他喝得更多的。
戴春城从他手里接过酒瓶,扶着他坐下。
陈颐指了指张友桥:“姑妈他们那一桌我还没去,让我歇会儿,你先去。”
张友桥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你要不要解酒药?我让人去休息室拿。”
“不要不要,哪儿那么娇贵了,你去,别在这儿挡着我和春城说话。”
张友桥慌慌张张拿着酒杯走了,还找错了桌子,惹得后面一阵哄笑。
陈颐摇头,看着狼狈的未婚夫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知道,我烦得要死。
搬进来住一个多月,早上七点钟就开始练琴,一练就是七、八个小时,就是仙乐也得听得耳朵起茧子吧?我都多少年没有七点钟起过床了?要么就是在家抱着一堆谱子研究,反正正常人的事情他从来不搞,跳舞不会、喝酒不会、打牌也不会。
我说你不搞我自己搞总可以吧?还说我不节制,请来的人全给他又劝回去了。”
陈颐已经习惯了晚上闹到两、三点睡觉,第二天中午才被佣人叫起来吃饭,屋子里没有人他更是不能忍受的。
他随时都要人家陪着,要热闹,要花团锦簇。
张友桥这样的个性他能熬下来一个多月已经很不容易。
“我看你胖了一些,气色好了,比以前好看。”
戴春城说。
陈颐更没好气:“我胖了十斤,祖宗,能不气色好吗?”
这个体重水平基本上回到了他上次结婚的时候。
戴春城是高兴的。
逐渐规律的作息和爱情让陈颐的身体开始回归健康。
亡夫后,他喝酒纵欲惯了,说是享福,身体却瘦得脱相,怎么胡吃海喝蒙头大睡,体重就是一点儿也长不上去。
去年体检报告出来医生和他说,陈先生你体脂比太小啦,这个年纪容易皮肉松弛的。
把陈颐吓得赶紧找了膳食师过来补营养,又是和网球教练厮混,结果皮肉松没松戴春城是不知道,就因为网球教练伤了心,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如针入大海,毫无踪迹可寻。
戴春城耐心地劝:“太瘦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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