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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觉得他们才代表法律,他们才是真正的执法人员。
因此,这帮人对维护法律也更坚定。
刑警违法的意义是极其重大的,俞胭不会不明白。
是她亲口说她喜欢做刑侦、她有作为一个刑警的骄傲,她也亲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给了这份感情最大的侮辱。
世上的事有时候很微妙。
曹进是律师,俞胭是警察。
两个最接近法律的人羞辱了带给他们尊严和立足之地的法律。
俞胭想,如果她是一个有理想的警察,如果她和孙黎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如果她没有和孙家搭上关系。
孙黎只是会计部的小经理,她是刑侦科的基层刑警,假期里她们可以在明月楼吃一份平民价格的点心、喝奶茶、谈论工作上遇到的不公平和性别歧视。
她或许会看着孙黎慢慢地爬上去,升职的时候给她买花,送一份还算拿得出手的礼物。
那样,她也算看过美好的景色,有过知心的朋友,这段人生到老了足以拿来回味。
到头来,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寄望的长辈、对不起职业道德、对不起国家法律,她把所有忠诚都给了孙黎,抱着宁负天下、不负一人的信念,也没有博得谁的眼泪。
真是个可悲的、一无是处的罪犯啊。
“我会提交离职报告,领导批示之后我就不算是警察队伍里的一员了,这样我获罪也不会算到局里的业绩上。”
俞胭低声说:“至于判多少年,就听法官的吧。”
队长沉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自为之。”
金燕得到警局的消息,还要瞒着戴玉山偷偷给戴春城汇报。
“她还是没说幕后主使吗?”
戴春城问。
金燕摇头:“她既然愿意说真话,就是抱着牺牲自己保全孙家的打算。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好的,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妨害司法公正,罪责应该挺重的吧?”
那要看法官怎么鉴定,俞胭这个情况,至少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但这不是戴春城关心的:“她本来就应该坐牢,不过是死得其所。”
“那孙家那边……还要不要再留意……”
“先不动,”
戴春城想了想:“等阿严回来,我再和他商量吧。”
裘严在香港谈收购案,在电视台上公开道歉之后,舆论钳着裘氏兄弟集团没有松懈过,他索性不呆在国内,躲到外面去。
媒体在家里找不到人,公司上下口风也非常严,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戴春城担心他工作忙,不愿意总是打电话给他,想向覃子午旁敲侧击,覃子午在夏威夷度假,不接电话。
这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谈恋爱的那几年。
裘严和戴春城都很忙,平均一个星期见两次,在繁忙的工作中,偶尔约会正好能调剂心情。
戴春城想,也许人生真的是不断轮回的。
金燕看他的脸色,生怕他有个万一:“您别担心裘先生,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您就算不放心裘先生,也要放心老爷子。”
“事情是我闹出来的,却让他在外面给我挡风雨。”
戴春城心里不安定。
戴春城在这桩婚姻里本来就处于优势地位,现在舆论更是把他看成了“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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