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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俞胭的脸正撞进她的视线里。
她一个激灵,糟了,跳进人家挖的坑了!
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她一回头,走廊对面一个蒙着口罩、护工打扮的人一边把手机往口袋里收一边迅速闪进了楼梯间。
孙黎抛下东西追到门口去,已经不见人影。
她苦笑。
这是早就设好的陷阱,让张友桥给她打电话,骗她来医院,然后守在门口只等她来拍照。
这么大的医院各个护工都是戴口罩穿白衣服,她去哪里抓人?还不一定就是护工,找个流氓混混搞一套衣服穿也可以。
到时候医院还要怪她找麻烦。
但是,张友桥为什么也跟着淌浑水?
孙黎想起来,张家好像要和陈颐联姻了。
张友桥上个星期向陈家下了订礼,连订婚的日子都算好了。
这门婚事在孙黎看来是极其荒谬的,没想到张家竟然也同意了,海归钢琴家娶一个二婚的,简直是笑话!
也难怪,小两口正是油里调蜜的时候,为了讨未婚夫一个欢心,别说是给她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是直接把她卖给警察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主意必然不是陈颐出的,说来说去,下九流的手段也就是裘严最精通。
他的报复心在上一次白石基金撤资的时候已经昭然若揭,为了戴春城吃亏,他不可能放过孙家。
孙黎站在病房门口心情十分忐忑。
照片也拍了,她和俞胭脱不了关系了。
现在怎么办呢?向孙春生求救?为了她没舍俞胭,孙春生已经很生气了。
被拍照的事情再让他知道,且不说会怎么处理她,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还是个问题。
但如果警察找上门,她该怎么应对?
孙黎看着脚下的花束和礼品,只想把东西一咕噜脑全扔了。
这时,只听病房里头有人说:“谁?”
声音很虚弱,带着点冷淡而又漫不经心的意味,仿佛是国家总理也和她没关系。
孙黎知道她醒了,犹豫地从阴影中走出来:“阿胭,是我。”
俞胭刚清醒。
她有点惊讶,孙黎这时候不应该来看她,太危险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病房里的温度很低,她上半身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冷得牙齿发抖。
她知道自己脸色不好,原本她也不在意自己的样子,但这时候突然见到孙黎,她又在意了。
回想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在孙黎面前正经打扮过,不是穿警服,就是随便套个T恤牛仔裤。
如果以后孙黎记起她来,也没有个美好的形象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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