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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项链脸色不好看,早知道这小娘皮是个不好糊弄的,没想到事到临头了还跟他装清高。
成,都是情趣嘛,酒喝多了谁认识谁呀?到时候还不是他案板上的。
他跟她碰个杯,笑开了:“我说妹子你跟姓江的过不去干嘛呢?有那个功夫报复他,早点陪哥几个不就成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儿。”
他话外有话地戳明笙的脊梁骨,明笙自然也冷了脸。
这些人玩女人,娱乐圈里的是顶吃香的,没别的,就图个名气。
看那些小男孩儿捧她们捧得跟雅典娜似的,还不是他玩剩下的,说出去有面子。
明笙也属于这一列。
她倒不怕金项链翻脸,底线摆开了,酒照喝不误。
她没红起来的时候有一段日子过得潦倒,也见过不少场面,酒量比一般男人高不少。
奈何这一桌都是见大场面的,喝起来不要命,半瓶半瓶地灌。
明笙喝得多了,醉醺醺地推开他贼心不死的手,笑着说:“我说啊,阎哥,江淮易知不知道是我求了您来整他呢?他好歹也是个横惯了的,会不会连着咱们俩一起报复?”
金项链眼神一冷,这小娘皮算盘打得周到啊。
他们这行说白了就是收钱做事的,最不怕的就是报复,江淮易疯了才会跟他横。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凡是知情的都清楚,江淮易对那个许亦淑也就是做戏,对面前这个那是掏心掏肺的。
他帮着女人找人家麻烦没事,但要睡了人家女人,指不定人家就狗急跳墙了。
江淮易来头不小,他也要掂量掂量。
他心里头恨得牙痒,明面上打圆场:“妹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认我这个哥,哥保证帮你把他整服帖了,别的都别想,啊?”
说着一杯酒就到了面前。
明笙知道这茬没那么容易过去,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笑着喝了。
※※※
谢芷默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明笙已经醉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金项链见她一个女人赤手空拳就敢冲进来,一拍桌子:“反了啊,外面的都干什么吃的?”
说着包间门口守着的几个小弟灰头土脸进来了,其中一个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金项链正斜眼瞥向门口,跟小弟确认:“秦家的人?”
小弟点头跟啄米似的:“是啊,秦沐那女魔头喊他一声哥。”
聂子臣进来的时候,正唱到这一出,淡淡报上家门:“聂子臣。
不用扯上秦家。”
金项链没弄清状况,哟呵一声:“秦家的来我这要人还得敬我一分,你准备怎么着,招牌都不打了?”
谢芷默架着明笙,眼神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方才知道明笙在这里的时候,她就设想过这个情况,还想着不能贸然进来,他倒是云淡风轻,给她信心。
聂子臣在路上漂的那两年没少经历过类似场面,如今居然有点怀念,坐到阎哥对面,手里的打火机往桌上一抛,笑着看了眼桌上的杯盘狼藉:“不给个杯子么?”
第25章
底下人很快拿来一套玻璃杯,一字排开替他满上。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地头蛇有时候也会冲撞地头蛇,见面还是朋友,不好结梁子,就用这种办法,酒桌上赔礼,互相不折面子。
少的三杯为敬,多的五倍了事。
他这样直接十杯起算的,倒是少见。
金项链忌惮秦家,静观其变,见他喝一杯扣一杯,对他也来了兴趣:“我说,你真是秦家的人?”
消息不会错,面前的人瞧着也是清正贵气一表人才,可做起这一套规矩来行云流水,倒像是道上混久了的,哪像秦家那种高门大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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