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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玫半垂着头,正尽力想听清绿枝说的什么,却只听到个模糊大概,又感受到那眼风扫来,立即心里一喜:这么说来,司水已经收兵了?只不知战况如何呢?
贺明玫想着,却觉得熙和堂越发静谧了。
站在贺老太太身后的大姨娘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太太。
这二位大佬都在生气,让她很紧张很想告退,却又不敢出声,不由又悄悄往后缩了缩身子,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小几,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门外丫环一声通传,冷婆子掀帘进来,屋里的气氛随着那涌入的冷气和门帘的响动,才好象也跟着有些松动。
“老太太,太太,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冷婆子躬身福完礼,弯着腰站着,小心地问。
贺明玫看着冷婆子,这老婆子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脸上也没有红印子,实在看不出什么挨了抽后的异相来。
打的轻不怕,只要打了,只要有人看着就好。
贺明玫想着,转开了目光。
“帐本呢?”
大太太问。
“奴婢带着呢。”
冷婆子道,从胸前掏出帐本送上。
她着人给七小姐屋里送了炭,在帐上添上这一笔,然后才带了帐本来熙和堂回话。
大太太收了帐本,翻到银霜炭页面,看也没看,直接把帐本呈给了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接过帐本,便在那里认真看了起来。
贺府里统共大小不过十来位主子,一季的银霜炭帐目并不复杂。
贺大太太等着贺老太太抬起头来取掉眼镜,估摸着看完了,便喝问冷婆子道:“听说你克扣七小姐屋里的银霜炭份例,可有此事?”
冷婆子回道:“太太,冤枉啊。
老奴在府里办差多年,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太太老太太不信,只管查帐。
这季的银霜炭先后购了多少,各个主子屋子份例多少,剩下多少,帐上都记得清楚明白,确不曾有过半分克扣。”
“那七小姐屋里怎么断了炭?还说你时常骂那去取炭的丫头司水,又是怎么回事儿?”
“太太老太太明察。
老奴和那司水是有过口角,也是老奴气糊涂了,不该和小辈后生计较。
老奴愿意去给司水认错,也愿意接受太太老太太的责罚。
只是小姐屋里断了炭的事,老奴也是刚刚才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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