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肖维也跟吃了两根冰糖山楂似的,心想,“送人就送人,至于送到楼下吗?”
钟汀并非故意要把孔泽送到楼下。
她前脚刚把路肖维送走,回到客厅就非常客气地对孔泽说,“孔同学,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孔泽深知不能再留,与钟教授依依惜别而去。
孔泽走后,钟汀在沙发上发现了一条蓝灰格子围巾,毫无疑问是孔泽的。
钟汀深知,如果她今天不送还给他,以后又要滋生出无数交集。
她从衣架上取了件羽绒服,连拉链都没顾上拉,忙追了出去。
她出了门,孔泽早就不见了。
从电梯出来,她拿出当年跑八百的劲儿才追上了孔泽。
那条围巾是孔泽故意留下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了自己手里,虽然心里很是失望,但他面上的功夫却十足,“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真是不小心。
幸亏有你这样一位细心的朋友,否则我就得冻着回家去了。”
孔泽是开车来的,他自然不会冻着回去。
路肖维离他俩并不远,那副温情画面看得清清楚楚,钟汀把围巾递给孔泽,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孔泽很快发现了他,冲他喊,“路学长,又碰上你啦。”
然后他又冲钟汀挥手,“钟汀,明天见。”
这次路肖维实在冲着他笑不出来。
钟汀冲路肖维点了点头,就径直往楼栋走,突然间,她的羽绒服帽子被扣在了头上。
“给我捂捂。”
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羽绒服里,“这才认识几天,送人都送到楼下了,你未免也太客气了吧。”
他的手虽然冷,但她的腰隔着毛衣很快就被他给捂烫了。
“你冷静一点儿。”
他拿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抓了一把,“还不够冷?”
他在那个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回来的路上车窗一直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他的衣领里,他生平第一次违章闯了红灯。
之后从钟家出来,只穿着一件毛衣在外面转,他倒不怎么觉得冷,只是手一直是冰的。
抓她脸的是左手,戒指硌得她脸疼。
“就算要换人,能不能换一个好点儿的?眼光擦亮一点儿行不行?”
钟汀努力去掰开他的手,结果她的手也被握住了,“我的视力一贯很好,左眼一直2.0,倒是你总戴着眼镜,多少会影响视力,你该去医院验一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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