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儿,深藏不露。”
雷西不动声色。
“怎么说。”
“身上就带着那股子公子哥的劲儿,你瞧他穿的戴的,哪个都不是便宜货,怎么就偏偏这么巧对咱这么热情?保不齐心里憋着坏,小心点儿。”
雷西反问他,“对谁憋着坏,你还是我?还是张教授?”
胡澎嘶了一声,“小顾啊!
!
那姑娘年纪轻轻的,你看刚才大老远俩人那样儿,肯定不简单,搞不好啊,是想借着咱泡她呢!”
“也奇怪,平常顾衿睡的那么轻,这怎么抱起来都不见醒?你说——他不会趁着刚才咱们没在,给她下药了吧?”
胡澎的眼睛睁的老大。
雷西没说话,他想起了刚才在石阶上见到两人的样子。
他鼓着劲儿,一把提起两只箱子送到船上,借着船工的力上了甲板。
他紧跟着旁政,声音笃定清晰。
“不会。”
“他不是那种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君子两相交,便知同道否。
……
旁政踢开船舱一间休息室的门,那是船工知道他来特意收拾出来的,床比其他宿舍要大,要干净,虽然这样,这里的空间依然很狭小。
他给顾衿放到床上,捉着她脚踝给她脱掉鞋,然后拉开她挡在脸上的夹克。
自始至终,顾衿一直都没醒。
他坐在小沙发上盯着她,摸出烟放在嘴里,他以为她是装睡。
可是看着看着,旁政感觉不对了。
顾衿脸颊很红,呼吸声也有点重。
他拿掉烟,用手探了探她额头。
不出意料,有点烫手。
旁政把烟扔到一边,忽然就无奈笑了。
整整三天两夜,从b市到北京到香港再来开普敦,就跟场梦似的。
谭禹给他发消息说你媳妇在非洲生龙活虎的,眼看着就要跟个小胡子跑了。
他当时正在开会,摸出手机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手都抖了。
照片上的顾衿穿着白t恤,挨着那个留着胡子和长头发的男人,俩人站在开普敦的夕阳里,侧着脸正在说什么。
他抑制着心里激动,平静回谭禹。
在哪儿?
谭禹说,欠你那几千万能一笔勾销吗,现在研究室经费紧啊……
他说双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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