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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瓜冷不丁挨一掌,千溪缩头缩脑的,委屈道:“他是肇事责任人啊,总要见一见的啊……”
正此时,门从里面开启。
周霆深挡在门口,将正要进屋的顾晋逼了出去。
这两人在门口对峙,郑西朔在墙角瞪千溪:去你丫的谁也不见!
屋里这个是鬼?
周霆深反手带上门,往千溪那侧一眼:“先把客人送走。”
千溪愣一秒,拽着郑西朔就跑,郑西朔犟着不肯走,被她生拉硬拽:“求你了求你了!
快走吧,下回再来!”
郑西朔见到周霆深的一瞬便什么都明白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情不愿地被千溪半拖着走。
眼看着声音渐远,他突然在空旷的走廊里大吼一声:“姓周的,有种就别让他进去!”
走廊里回声阵阵,周霆深双手环臂,倚在门上看顾晋。
顾晋瞧他这架势是不会放他进去,将花束呈递,进退有度:“既然乔乔在休息,麻烦你帮我转达,我改日再来看她。”
周霆深看也没看,接过来一甩手,柔嫩欲滴的花束砸在一排座椅上,滚落在地。
顾晋皱眉:“你……”
“她花米分过敏。”
顾晋倍觉荒谬地笑:“她花米分过不过敏,我会不知道吗?”
周霆深凝滞的笑渐渐化作一抹冷意:“知道是么?”
他突然发难,单手提着顾晋的衣领往椅子上撞,顾晋粗手不及地踉跄一步,“砰”
地一声磕上不锈钢座椅,一米八的男人将百合花压得稀烂。
经过的护士哟了声,直推着车挨墙躲。
顾晋吃痛,长腿坐地顾不上避让,周霆深把人轻飘飘地提起来给护士让一条道。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儿刚想置喙,在他冷漠的眼神下把话吞了,埋头赶忙路过。
推车滚过地面,轱辘轱辘地响。
周霆深在一片扰人心烦的杂音里揪住他衣领:“你知道她花米分不过敏,知不知道她有心脏病?”
顾晋额头磕出一道血迹,仰着脸说:“我会承担事故责任,治疗费用和精神赔偿……”
——砰。
余下的话随着他人一起,被一脚踹进座椅底下,顾晋面门着地,吃了一口花瓣上的沙土。
周霆深蹲下来,屈指敲了两下椅面:“我问你知不知道?”
不锈钢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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