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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他心里除了祖父和母亲又多了个廷珑,推已及人,自然就觉得廷珑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可是对于廷珑,和祖父、母亲的那种思念还不一样,他是一点也不愿让祖父和母亲惦记的,而廷珑,想到她同自己一样受思念的苦楚,既觉得心疼,又隐约的有些快活,怕她因想念伤神,可是最怕的,还是她不肯思念----
这种心情,他想遍读过的书也找不到注解,不知如何是好。
只在此刻,在她明灭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时,才觉得放下心来,慢慢的加深了笑容。
这两个小人儿像傻瓜一样在门口相对微笑,也不知多久,就听姚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去看看姑娘,怎么还不回来。”
又道“带件压风的衣裳。”
廷珑慢慢收了笑,低声道:“我送你出去。”
说着就往前迈步。
以然却从后头扯住她袖子,道:“冷,你回屋。”
廷珑听他说,才觉出身上已经叫风吹透了,低头笑笑,想了想,答应一声。
以然却仍不肯走,说:“你进屋去,我再去。”
廷珑抿着嘴笑看了他一眼,掀帘子进了屋。
以然又站了一会儿,听见丫头道:“刚要去寻姑娘,看姑娘冻得,脸都青了。”
这才转身抄手游廊往外走去。
廷珑进了屋,见母亲不在堂屋,就笑着道:“是有些冷呢,你去拿杯热茶来给我,要烧的烫的。”
那丫头答应了一声去了。
廷珑在门道站了半晌,又挑了帘子向外看去,就见以然正一步一步走的稳当,背影似乎真的比原先高大了不少,目送着以然一直往外走,临出后宅,却不想他又回头望了过来,廷珑顿时吓了一跳,慌忙松手,叫帘子落下遮住自己,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以然站在游廊尽头处,看着墨绿的软锻帘子放下,将那张惊慌的小脸挡在后头,心下上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余下三日,先是盘账,招待大小管事们喝年酒,谢他们一年劳碌,接着开祠堂祭祖,就是大年了。
方家祖孙三口虽有些冷清,方老爷子却因孙儿出门办事很有长进,而从心里往外高兴,三口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第二日以然便到各家去拜年。
出门,脚下自然而然的就往山下张府走去,眼看就要到了,才想起张家去城里祖宅过年去了。
以然摇摇头,想了想转头往外祖家去,想着拜了年,约着尚宽一块儿进城去张家走动。
敢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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