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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压着她,手掌下手腕纤细,有那么一秒,他想把梦中、电影里,对她所的一切都付诸实践。
如果真做么做了,现在他是不是已经被撵出门,再也见不到她了。
视线从房间里无意识地扫过,忽然停在床头柜下的一张纸上。
那是张巴掌大的纸,微微泛黄,上面手绘着一头向水平面下潜去的鲸。
元染快步上前,从玻璃台板下取出那张纸。
因为时间长了,纸张显得有些脆,躺在他手心只大出边缘一圈。
这头鲸,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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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幼禾“吹风”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元染听不见,所以她也没刻意放低声音,大摇大摆地脱鞋、上楼,推开卧室门,才发现被褥已经被铺好了,笔记本电脑端端正正地放在原处,上面还贴了张便签条。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以后不会看小电影了,还是不会把她压倒了。
丁幼禾拉开抽屉,把那张纸放进铁盒子里——那里面都是这么多天来元染写下的字条,厚厚的一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只是不舍得扔。
等洗漱完毕离开浴室,她忍不住向工作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来由的,想说“晚安”
。
“晚安,元染。”
他听不见,自然是没有回音的,但丁幼禾却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立刻逃走了。
元染确实没有听见,因为此刻他正深陷在梦魇之中——
那是一间中式装修的屋子,里面点着熏香,音箱里流淌出低低的佛经吟唱。
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背对着他,脊背偏下近腰的位置纹着一头鲸。
向下,仿佛要扎入海洋深处。
“阿染,这是刚纹上的,你觉得怎样?”
“很好看,南叔。”
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那个被称为南叔的男人转过身,面朝他。
四十出头年纪,斯文儒雅的面孔,戴着金丝框眼镜,神色和煦,若不是坐在轮椅里,要比那几个大叔型的男星更有味道。
“阿染,等你长大一点,也可以纹一个。”
“我就算了,我怕疼。”
南叔听了,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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