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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刚刚想到要弄点值钱的东西,好预备将来生活所需,就随手拿了那个水晶腰佩,否则刚才钱妈妈搜东西时,她还真没法把事情混过去,毕竟谢映容藏东西的动作太明显了。
方才情况紧急,而她反应也快。
就在她察觉到谢映容把信塞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把信收走了,同时从书房空间中把水晶腰佩偷渡出来,悄悄塞进了裙摆里。
经过一晚上几次练习,她如今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完成往空间里存放、从空间里取出任何物件的动作,不再需要全副心神都浸入空间中。
事实证明,这个金手指还是很给力的。
她顺利将那封要命的书信弄到了手,也顺便帮谢映容脱了身。
虽然她这么做也算是坑了谢映容一把,让对方真成了一个“贼”
。
不过谢三小姐又不是没偷过扇坠,算不上冤枉。
与盗信贼的名头相比,对方应该更乐意叫曹氏知道,她只是盗了个扇坠吧?
趁着屋里没人,谢慕林连忙把注意力转回到书房空间,借着空间中的光,打开那封信细看。
信是别人写给谢璞的,抬头就清楚地标明了谢璞的官职与字,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信是写给谁的一样。
至于信的内容,由于是文言文,谢慕林只能大概读懂了它在说什么。
写信之人估计是河道衙门里的一个官员,负责经手朝廷修河坝那笔银子的,以熟稔的口吻跟谢璞叙了几句家常,便提起之前说好的银子已经秘密运出,让谢璞注意查收,不要走漏风声。
他还打趣谢璞拿出一部分贪污的银子做好人,假称是自掏腰包修堤坝,赢尽了民心与好名声,真是机关算尽云云,又说以谢家名下产业的掌柜们日进斗金的本事,就算多了这二十万两银子,也定能把账做得干干净净,任谁来查都查不出猫腻……
写信的是谁,谢慕林不知道,但看着信的内容,她不由气得笑了。
谢璞本来没贪银子,也自掏腰包修了河堤,曹家要诬陷他,是没那么容易取信于人的。
可有了这封信做“证据”
,就不一样了。
谢璞自掏腰包,就成了借公家的银子挣私家的名声;谢家产业的账目干净,就成了假账做得好;谢家家资丰厚,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就是贪了朝廷修河工的钱……
公心被诬作私心,善念被说成了歹意。
如此颠倒黑白,曹家真是生怕谢璞不死呢,连一点好名声都不肯给他留。
曹家女要改嫁,尽管说出口呀,谢璞又不是非得要这个老婆不可。
当年是曹家自己上赶着求的亲,如今又嫌人碍事,要把人置于死地,做人是不是太霸道了?
谢慕林冷笑了两声,心想若是有机会,真该叫谢璞亲眼看一看这封信。
他身为当事人,对于谁要害自己,心里也该有数才是。
若是这一关能顺利度过,他也没必要再留着一个存有歹意的所谓正妻了,赶紧提出和离吧,不要再碍着人家曹氏追求真爱了,省得曹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没完没了地打谢家的主意。
财产事小,人命关天,才是最要紧的!
谢慕林把信重新折好了,看了看书房,便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将信小心存放进去。
谢璞一日不脱险,她一日未能得到与父亲单独交谈的机会,这信都不能离开书房空间。
谢映容所说的信有“大用”
是真是假,还是未知之数。
目前这信就是谢璞的催命符,还是别让外人看到它的好。
不过她方才也仔细检查过信件了,没发现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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