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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只当她那天晚上说再成一次婚的话是随口一说,秦春雨却真的放在了心上,隔三差五的出门晃悠,问她做什么也只是神秘兮兮的笑。
那时候的秦春雨像是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于是急切的想要给他一个约定好的婚礼。
那日趁着天气好,秦春雨带着他去了郊外。
秦家在郊外的田地邻水,大多富饶,秦长工之前包的就是南郊的一块谷子地,收成很不错,秦春雨没少在这片田里费心思。
只是现在还是春初,地里只有成堆成堆的谷子秸,并没什么人。
秦春雨没带旁人,亲自驾车到了这儿,马车上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一丝风都没漏进去,秦安自然也看不到车外的情景,更何况他一下车就被秦春雨蒙了块布,走了几十步才停下。
“这……是?”
头上的东西被掀开,秦安下意识眯了眯眼,瞧着前面明显装饰过一番的屋子惊讶道。
“这是我之前干农活是偷偷搭的棚屋,这么久了,我以为它塌了,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秦春雨拍拍手,满意的看着面前披红带绿的屋子,“诺,就当是咱们的新屋了。”
“好好地要什么新屋?”
秦安只当她又在孩子气,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我看你是闲得慌,就应该让你再多念几本书……”
秦春雨却眼睛亮亮的摇摇头:“不是,是新屋啊,你还记没记得我说过要娶你?”
秦安微微一怔,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这才看清自己拿在手里的是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当时还说要抱你下马来着,结果这不是有了小家伙吗,先欠着,下次再说——”
她扶着腰挺挺肚皮。
“哎要不你教我算术吧,”
秦春雨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睛,“这样我到时候可以做生意,有钱了就再办一个,办一个特别正式那种的,到时候我给你下聘礼,什么都不少你的,你呢,就负责跟我回家暖被窝儿——”
她张开双臂瞧着秦安,还没开始就给定了个宏大的理想,也不想想哪里有一对夫妻成好几次亲的道理,偏偏自己觉得合理,笑得一脸得意。
秦安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做生意也好,那要先有个字。”
“什么字?”
“呀,做生意总要有个名字的,比如父亲有时候也会叫我长生是不是,这就是字,有名有字别人才好称呼。”
“唔,确实,”
秦春雨砸了下嘴,“那该叫什么好啊?”
“秦姑。”
秦安望着她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下这个“名字”
。
“秦……姑……姑?”
秦春雨两颊鼓鼓的,“好哇,你又逗我!”
乡下人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没什么起字的讲究,不过会有个统称,就好比“姑”
这个字一般是用来称呼五六岁的小姑娘的,嫁了人的很少再这么叫。
“没有啊,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秦安憋着笑。
“别说了,别耽误了吉时,要祈福的!”
秦春雨红着脸打断他。
“祈什么福?”
“为咱们的孩子啊,我特地求了吉时呢,算起来你是沾了孩子的光,”
秦春雨促狭的笑了下,带他进了棚屋,“你该不会以为是真的带你来拜堂吧?”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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