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何处?”
祁钰并未抬眼看她,低沉问道。
“太后与臣妾在御花园瞧了会子景儿,又与皇后娘娘闲聊了几句。”
明丹姝起身,斟了盏清茶放到他手边,却不妨被他拉住手臂带到了怀里。
祁钰点了点她鼻尖,仍是绷着一张脸:“在观德殿撒泼,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揽住她的纤腰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为何?”
“臣妾贤惠大度,皇上要置气…臣妾如今争风吃醋,皇上又不满?”
明丹姝后知后觉,翻了许多话本子,才渐渐品出祁钰前些日子与她胡搅蛮缠的缘由来。
“真是好难伺候!”
将手中帕子往他怀里一摔,兀自离了去内室。
祁钰怔了怔,自己尚未怪罪她当着前朝众人的面放肆,反倒被恶人先告状埋怨起不是来?
跟着人往内室去,面团儿似的又紧紧黏着人往自个儿怀里带:“你明知朕欲用吴家,何苦闹上这一出,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
“还不是皇上偏心!”
明丹姝作势点了点他的心口,半真半假嗔怪道:“臣妾若不闹,吴家姑娘此时已是娴妃娘娘了!”
祁钰不用问,便知是何人与她搬弄是非,耐心解释道:“吴家非我辕中之马,若欲取之,必先予之。”
树大根深,门客子弟众多,唯以徐徐图之。
“他既非你辕中之马…”
明丹姝指尖绕着青丝,试探着笑问道:“那何人又是皇上池中之鱼?”
祁钰如何不知她今日所为,是试探着他的真心又为自己留后路,对她这般狡猾慧黠是又爱又恨。
“池中之鱼且不知几许…”
抱着温香软玉往床幔去,:“入幕之宾,唯卿一人尔!”
“慢着…”
明丹姝青丝散乱,仰躺在榻上抵着他的胸口:“…皇上方才所言可真?”
她娇喘微微分明是动了情,祁钰似受意被蛊了心神般不忍再看,伸手蒙住她亮莹莹的眸光…
似妥协,又似温声软语哄诱着,叹道:“君无戏言。”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
百年欢笑酒樽同。
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
如何即是出樊笼。
蓬莱人到少,云雨事难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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