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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旨。”
这事奇怪,丹草交代出了贵妃,皇上一直压着,迟迟不授意发落。
一直拖到今日,证人死了,才松口令皇后娘娘处置…就像是…像是…在给谁机会下手斩草除根似的。
“呵…”
祁钰忽然觉得吴秋乐入宫也不是坏事,窝在他身后躲清闲的懒狐狸才算有几分危机感,出手料理了丹草。
丹草早在入掌刑司当日,便十分利落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矛头统统指向贵妃。
仪贵妃命丹草在丹姝给二皇子的吃食里面做手脚的事,他知道。
那日两位皇子中毒的风波,是他顺势推了明丹姝一把,直接把局作死,绝了大皇子日后即位的可能。
祁瑭性子软弱,再有郑穷这样强势的外戚,远非江山稳固的储君人选。
他借此事,还有另一样目的…
后宫虽与前朝干系着,却并非全然依附于前朝,甚至斗争更为凶险。
明丹姝的八分精神都放在了前朝,帮他分割门阀势力,报复家仇。
可于后宫,总带着些漫不经心。
风雨兼程,前朝明枪易躲,后宫的暗箭难防。
有恭怀皇后和宋氏的先例在,他贵为天子亦有护不住的人,总要她自己上心些。
他不希望丹姝如老师那般,成为太过正直端方的君子,舍身取义。
而是更愿她狠辣、强势,在足以在后宫自保,胜者为王。
只是…她好像…连他一起防备了起来,竟将黄卉也支开去祁理身边。
梁济跟在他身边,看着皇上一会严肃蹙眉,一会哑然失笑,提心吊胆想着这景福宫难道真有什么灵异不成?
进了主殿,也未见人迎上来,祁钰环顾四周却连素日跟在明丹姝身边服侍的两个婢女也不在,“找人去。”
梁济也未瞧见梁书来的影子,心里正奇怪着,见身后出来个端茶的清秀女使。
他尤记得叫赵雁儿,是瑜主子在宫外时交好的乐女,唤人道:“你过来。”
赵雁儿也是个会唱戏的,一把好嗓子黄莺出谷似的,玉盘圆面,清纯可爱。
径直越过梁济,端着茶水往皇上跟前露脸:“奴婢给皇上请安!”
“你们主子呢?”
祁钰见明丹姝书案上放着几本翻过的列女传、贤后传,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主子往芳藻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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