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跳入战圈。
“老奴今日得以与任教主切磋武艺,实乃三生有幸!”
萧一山一边护着朱泾,一边与任我行周旋。
“撤!
撤!”
不知道是谁在喊。
萧一山护着朱泾且战且退,直到黑木崖最陡峭的、最惊险的山崖处,箭矢乱飞,为保朱泾周全,他身中数箭,不慎坠落山崖。
生死不明。
蝉鸣鸟语。
东方不败穿过黑木崖的密道,行至崖底溪涧,溪水泷泷,烈日当空,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影,依旧灼得人发晕,汗流浃背。
他蹲在溪边石上,掬一捧清凉的溪水扑在脸上、颈上。
不知道黑木崖上境况如何,朱泾这个人暴戾多变,萧一山处心积虑谋划已久,任我行深藏不露,如此大的阵仗摆开,难免一战。
谁赢谁输?
谁是鹬、蚌,谁是渔翁?
东方不败思忖:我希望谁得利?决然不是朱泾。
萧一山还是任我行?
他想起初遇萧一山的那一天,他牵起自己满是冻疮脓液的手,毫无嫌恶的握在掌心,温柔的问他,你可愿意跟我走?他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也是第一个教会他无情的人。
他以为他们之间曾有过情义,却不曾想他们之间只是交易。
第一个给你温暖的人,能给你一辈子的温暖么?
他眼神里常常布满的冷漠与疏离,他浑身周遭散发着阴暗忧郁的气息,常常使东方不败觉得脊背生寒,畏惧不已。
他有一颗冰冷的心,或许也曾历尽劫难,而后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任我行呢?
如果萧一山的最终目的是杀死任我行,我应该帮谁?我想要帮谁?
一只身中箭矢的灰色野兔嗖地跳出来,打断了东方不败的思索,他一个翻身,逮住那只受伤的灰兔,等他看清灰兔身上的箭时,不禁皱起眉,这是日月神教的箭!
难道他们的缠斗已经蔓延到这里?
念及此,东方不败沿着滴落在枯叶上的血迹,追溯过去。
嗖——
一只带血的箭飞来,东方不败腾身而起,几个翻身,落在丈余外,“谁?”
他侧耳倾听,只听见一阵沉重的喘息,受伤了啊。
“是你啊。”
声音虚弱、含糊,可东方不败听得出来,于是心跳跟着陡然加速,一阵紧张,竟然是萧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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