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怀御颔首,说:“你权当一说,我也权作一听。”
沈构便说了:“昔年谢居衡将军原早辞官归了乡,边陲无战事,先帝当时是应允了的。
听闻谢将军归乡后,还与夫人生了个儿子,可怜这孩子大概都没来得及对父亲有个印象,谢将军便被一道圣谕召回了郑都。”
谢怀御问:“朝廷要起复他?”
“算是吧。”
沈构说:“那时草原上的三家部落,戎奴、乌契和九越,就隐隐有合盟的趋势了。
朝中得了消息后惊慌,不知怎的就想起谢将军来,将他召回后,那胡族却又不再有动作了。
谢将军无差遣可做,便又上书致仕,先帝却说他仍在壮年,无病无灾,理应继续为朝廷效力,驳回了他的请求。”
“草原平静后,那些世族却不安生了。
本朝皇帝多倚靠世家才坐稳龙椅,彼时那趋势,却像整个大郑都要仰谢将军鼻息才行。
小谢大人你也知道,大郑虽开了科考,择官却看重出身更甚于能力。
因此,世家素来看不上眼那些毫无根基的官吏。
谢将军出身布衣,却仅凭靠自己的能力走到朝中前列,更是为世家所不容,他壮年辞官,正是因为不能忍受官场排挤。
如今却翻身压到他们上头,皇帝还显然不愿放他离开,那些世家便......“
谢怀御呼吸一窒,问:“对他做了什么?”
“为他罗织了通敌的罪名。”
沈构艰难道:“将他廷仗后,打入了天牢。”
可他最后还是去领兵打仗了。
谢怀御问:“他在牢中待了多久。”
“三年零八个月又十天。”
沈构说:“不知为何,最终九越退出了草原的合盟,戎契联盟进犯,兵临城下时,先帝正领着一干宫嫔在定安府的行宫将养,兵荒马乱中,他又想起了仍在天牢的谢将军。
谢将军出了狱,却不再愿意领兵征战,只道自己无力回天。
先帝却回道,他已将谢将军的妻儿接去定安府,谢将军若不出兵救援,怎配生于天地间?”
谢怀御喃喃道:“所以他还是披甲上阵了。”
难怪......难怪谢怀御对父亲的记忆空缺一片,难怪与父亲最后一面是在不认识的宅院,难怪父亲身上的甲胄锈迹斑斑!
“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